只是每日里练完武,戚蔚都会撇下她去谈些军机要务,本来这些戚蔚也没想过避着七七,但此次甘奉也在,甘奉向来瞧不起七七,七七也同他不对付,是以后来每当练武之后,七七都会跑去城外同将们赛赛马,偶尔也打打猎,起先都是些猎,拿了猎物将士们都会带回营中给大伙改善改善伙食,后来幽州在戚蔚的治理下越发繁荣,渐渐的来了些江南地带来走货的客商,七七便带着韩放以及他几个朋友,打了猎将皮毛拿去换钱,她箭术精湛,每箭都自兽的眼睛射入,剥离出来的皮毛完整无缺,常常能买到一个好价钱,再后来,其它士兵见这是门来钱的路子,便都跟着她,每日成群结伙的上山打猎,搞得整个山上都是马蹄轰鸣,烟尘弥漫,飞鸟四散的,一座山里,哪能供得起戚家军连天打猎?没过个个十多天,这座山里走兽渐渐少了,江南客商满载而归,皮毛生意,也就进入了淡季。
皮毛生意不需什么本钱,利润也高,她能干得了暴利,也能做得了微薄经营,江南客商走了,她又带着韩放去竹林伐竹,回头削了规整,扎成纸鸢到市集叫卖,她也就图个乐呵,有时候碰见穷苦孩子,也会摘一个送给他。
百姓爱戴戚家军,她们几个穿着军装,许多百姓都来她们这里买风筝,于是纸鸢生意也是出奇的好,她们甚至租下个摊位,也扎些灯笼来卖。一些闲着没事的将士又有样学样,伐了几车的竹子回来,结果竹子是拉回来了,几个大老爷们你看我,我看你,却都不会扎纸鸢。
这日正是风和日丽,七七找了个躺椅在摊位后面躺着休息,脸上盖了本《孙子兵法》,韩放几个正在摊位前吆喝,忽而她觉得眼前光线一暗,韩放等的叫卖声也停了,她察觉异样,一把扯下来书简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不喊了……额……师父,您怎么来了?”
瞧见戚蔚,她赶紧翻个身下了躺椅,狗腿子似的在躺椅上哈了哈气,又使劲用袖子擦了擦,对着戚蔚讲道:“师父,来!坐!你坐!嘿嘿。”
戚蔚站在摊前,身后跟了两个士兵,韩放几人皆在摊内跪着,等候发落。
“围猎一事,为师未对你严加惩戒,你倒好,越发没了规矩,带着我的兵……”
戚蔚后头的话,七七就没怎么听清了,他说话时,背后是青砖红瓦,人来车往,燕旋莺歌,天是万里无云,晴空如洗,他身着铜色铠甲,背负披风,腰勒铁剑,举起一支燕形纸鸢,迎光端详,竹骨分裂了他的俊颜,他嘴角含笑,食指轻扣剪刀尾,竹骨发出嗡的一声响,他侧耳听着,状若仙者听弦。
后来他又说了什么,见她没甚反应,如痴如傻,只无奈的摇了摇头,领着两个士兵走了。
是韩放在耳边大吼了两声,她才回神,在他背上抽了一记,说:“喊什么!我又没聋!有话不能好好说啊!”
韩放很是委屈:“我都说了几遍了,您都没什么反应,我这不才吼的吗!”
她白了韩放一眼问:“将军说什么了?”
“将军说,我们经商,与百姓行收售,违反了军规,要罚我们将所得悉数上缴。”
“缴就缴呗,总共也没几个钱。”
韩放三人不敢有违,只能背过身嘟囔:“对您是没几个钱,对我们来说,可够花几个月了。”
于是扎纸鸢一事,也只能作罢。
大兴修生养息多年,再欲出兵,遭到了许多老臣反对,是以戚蔚驻守靖阳许久,大兴也仍无动静,三国一时相安无事,战事停了,一些游寇马匪又出来兴风作浪,专挑进出城的老百姓下手,但他们还算聪明,从不进城来为祸。是以戚蔚并不得知。后来有些百姓告到了太守府来,彼时,戚蔚正带着一群将军去靖阳城门检查防御工事,并不在府中,告状也就落到了七七手中,这厮正在府中无所事事,接到告状立刻摩拳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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