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城一事,不消见天儿的功夫,四处传遍。
尤曲举国震怒,扬言除非交出霍慎,否则立马放弃联军,同时也断了平洪,连尢坡的粮草供应,一日三次的催戚蔚给个说法,戚蔚不得已,只能放出撤军平洪,退回幽州的消息,大兴定不会放过此趁虚而入的机会,见缝插针,连着三天攻城不下,尤曲顿感压力山大,只能先将粮草供上,请戚家军出兵抗兴。
平了眼下的风波,尤曲却仍不肯善罢甘休,既然联盟不能瓦解,于是派了使臣去往建安,为屠城这事讨个说法。
接待使臣的,还是楚易。
应天殿内,司马献端坐龙椅,对尤曲使臣的说法,不置可否。
霍衍则于他下首位静坐,也甚少发言。
说话的,都是楚易,最后几人商讨了半天,说了,大兴乃强敌,非联军不可自保,燕只能割让幽州三座城池赔礼,三座城池与一县相比,尤曲也算是赚了。而事情的起因皆因,尤曲粮草官马延,违反军令,公报私仇,私自行斩杀同盟,尤曲愿将马延斩首,以示与燕合作之诚意。
也正因此事凉了不少将军的心,也为尤曲之后的灭国,埋下了祸根。
赔偿定下了,联盟便已稳固,这时候尤曲将屠城一事又提出来,此事令尤曲上下实在难以释怀,尤曲使臣说道:“既然是联盟,为了个女人,伤了两国和气划不来,还请燕王下令将霍慎交给尤曲处置。”
堂下一时又静了,司马献和楚易各怀心思,但此刻勉强全是在同一阵线上。
楚易先敬了使臣一杯酒,然后说道:“使臣大人,非是我王没有诚意,只是这霍慎,真的杀不得,她乃是我们丞相的嫡女。”
使臣未饮这杯酒,不卖楚易也不卖霍衍这个面子:“早闻燕国之前有位县令,其劣子好勇斗狠失手将一马夫的儿子打死,县令遂判了他自己儿子斩首示众,原以为燕人皆高风亮节,区区一县令尚知国法家规!大义灭亲,堂堂霍相,岂有徇私护短之理?!”
霍衍仍旧笔直坐着,始终未开口说话。
楚易又道:“倘霍相真如大人方才所说,只怕早已与你争辩起来,当年舌战群儒之勇,想必大人也有耳闻,定不会仅坐于此,一言不发的。”
见搬出霍衍无效,楚易思忖着只有搬出对尤曲威胁最大的人了。
“恐大人不知,这霍慎乃是戚将军高徒,马延杀了她手下二十余人,她就大动干戈,想必若你们杀了她,戚将军也不会善罢甘休。对联军来说,实是有害无益啊。”
使臣看出这一群人皆在袒护包庇那个女人,遂起了些火,语气不善道:“哼!戚蔚为人光明磊落,善恶分明,此天下皆知!岂会为这蛇蝎妇人,颠倒黑白!你们不用拿戚将军说事,将军风节,定不会袒护自己徒弟!”
楚易哑口无言,只得暗地里揣摩司马献的心思,久不出声的司马献终于开口,却把所有人雷得够呛:“这霍慎若单是戚将军徒弟,倒也还好说,难就难在……她还是戚将军未过门的妻子。”
使臣也是反应了半天,明白之后有些怒了:“你们为何如此包庇霍慎?她是戚蔚高徒,军中谁不知道?却从未听说过有婚事这么一说!”
楚易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好语劝道:“大人莫急,此事千真万确,婚事是早已定下的,霍慎的父亲就在此,你可以问问霍相啊!”
使臣冷哼一声:“不必!你们众口一词,霍丞相难道还会相着外人说话吗?!”
虽说不必霍衍解释,霍衍却还是淡淡开口说道:“确实如此,早几年就定在今年七月初七,这婚期还是戚将军亲自挑的,皆因女字七七。”
楚易适时添道:“不仅霍相将此女视为掌上明珠,戚将军平常待她也是呵护有佳。若要动他,戚将军可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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