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不多时就出现在花厅里,蔓儿先瞧见他,笑意盈盈的唤了声:“夫君回来了?”
戚蔚未理,脸色仍旧难看,直冲冲的走来,步履带风。
七七听见了脚步声,也转过身站起来喊了声:“师……”
戚蔚二话没说,甚至没等七七说完,抡起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她哪堪这重击,被戚蔚一巴掌扇倒在地,嘴角立马破了,脸上火辣辣的疼,连捂也不敢捂。
蔓儿惊叫了一声,扑上来按着戚蔚的手:“夫君!你做什……”
戚蔚抽出手怒道:“没你的事!回房去。”
这是戚蔚第一次同蔓儿发火,蔓儿惊得退了两步,本能地扶着肚子,吓得花容失色。
丫鬟赶紧扶着蔓儿回房去了。
七七见蔓儿离去的背影,缓缓扶着石桌站起来说道:“千错万错都是徒儿,师父何必迁怒于师母?”
戚蔚转头厉声道:“你闭嘴!跪下!”
她刚爬起来,又只能跪下。
戚蔚气了多日,猛一见面,竟气得说不出话。半晌才指着她道:“没想到我戚蔚竟教出你这么个残暴不仁之徒!霍慎,为师对你太失望了。”
七七忍着鼻酸倔强跪着说:“师父!你不知道当日情况!他们……”
戚蔚打断道:“休得狡辩!无论如何你屠城就是你错!”
她争辩道:“明明是尤曲不仁在先,联军之际他们杀我们的兵!还剁成肉块!就和那个韩烁一样!把他们剁了还给我送回来!还送来一盒马粪,如此欺辱,你就能忍了?!”
“那你就去屠城吗?!为何不事先支会为师,为师自会向尤曲国君去要个说法!你为何要杀那些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连老幼妇孺你都不放过?他们有何过错?就因为与那马延是同乡?”
七七昂着脖子坚定道:“人活一口气!我不受这气,戚家军也不能平白受辱!他们敢动我的人,我自然要百倍奉还!”
戚蔚拍案而起:“逆子!还不知错?!”
“我没错!师父!古往今来,屠城者多了去了,你信奉仁义之治,我偏要以暴制暴!难道就因为我们信念不同,你就说我是错的吗!”
“狡辩!”
“我没有狡辩!我就是没错!”
“戚家军从来都是正义之师,到你手上,却成了烧杀抢掠,穷凶极恶之徒!这也不是你的错吗?!”
“那我没有粮草啊!我能如何?盟约早定下,由尤曲提供粮草,他不给,还不许我自己去取了吗?!”
“你!”戚蔚扬手欲打,七七本能的闭起眼,抬手胳膊护着脸。
戚蔚见了,却再也狠不下这手。
“你当日烧城,为师念你是迫不得已,遂给了点教训姑息了你,都是为师平日里对你太过纵容!你非但有错不改,这次更是变本加厉!”
“师父,若当日你在我的处境,你就能理解我了!真的不怪徒儿!”
“你还在狡辩!你嗜杀成性、草菅人命!你还不知道错!”
七七也怒了,强忍许久,眼泪终于爬上眼眶:“我本来就没错!是你优柔寡断!妇人之仁!尤曲都爬到戚家军头上拉屎了!你还在讲什么手无寸铁,什么无辜!战争之年!没有人是无辜的!要怪他们只能怪天道不仁!怪不得我!”
“放肆!既是马延辱你,你即刻带兵去兴师问罪便罢,却仗着为师给你的戚家军去欺凌弱!残杀百姓!你配得起你这一身铠甲吗!你配当个兵吗?!”戚蔚感觉自己从未如此愤怒,怒不可遏的一边说一边戳她额头,说到激动处,手下没控好力,直将她戳得差点摔在地上。
她牛脾气也上了头,将他的手一把拂开,怒道:“弱就是他们该死的理由!弱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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