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六近了,两国联姻的事被提上了日程,迎亲的人选定了戚蔚和二公子司马恪。
按照大燕的习俗,迎亲的人需是新郎的兄弟才行,所以选了司马恪也很正常,戚蔚则是由兵部侍郎力荐的,一来怕司马恪痴痴傻傻的办不好事,二来怕大兴为中断燕尤联姻而出些下作手段,遂请戚元帅同去了。
司马恪会在蒲城相侯,戚蔚自建安出发,与司马恪汇合于蒲城,然后同路前去尤曲,迎接珥宁公主。
陛下对此事还有些愧疚,按说新婚燕尔,正是浓情蜜意之时,却又要派他远赴他乡。
七月十二,七七与他新婚后的第五天。卯时三刻,旭日初升之时,蔓儿已在替他穿甲了。蔓儿早已习惯戚蔚会突然离去,记得有一次,晚上明明相拥入眠,醒时戚蔚却已不在了,再得知他消息时,他已远去千里。
这次还算好,要离开前,还有个一两天时间准备。
作为一个将军的妻子,她从来要求自己得体,她不愿依依惜别,每一次都只像送他去上朝一样,好像他只去了一两时辰,午饭前他就会回来陪她吃饭。
戎装已毕,她低头将青釭剑系在他腰间,戚蔚轻轻揽了她的肩头。
“夫君,此去何时能回?可不要错过了孩儿出生才好。”
戚蔚道:“婚期就在八月初六,此前肯定回得来。夫人放心。”
蔓儿点了点头又说:“孩子还未起名呢,夫君要不要现在想一个?”
戚蔚淡淡笑了,捉了蔓儿的手,轻轻一吻:“不着急,待我从尤曲回来,就着花前月下,慢慢想。”
蔓儿也笑,拾起桌上替戚蔚准备的包袱,送他出门。
门外已有数十在马上等候,七七也站在元帅府门口。
蔓儿走到戚蔚的马前,将包袱挂上,又抚了抚马面悄悄说:“马儿,夫君劳你照顾了,请你快些将他带回来。”
马儿叫了两声,动了动蹄子,像是听懂了的样子。
戚蔚翻身上马,握了握蔓儿的手,低低说:“我走了。”
蔓儿温柔的笑了说:“夫君快些回来。”
他松了她的手说:“好。”
语毕轻轻夹了马腹,马儿慢走了两步来到七七面前,七七扬起脸,微眯着眼,拱手笑道:“师父慢走!”
马儿未停已与她擦肩而过,他在马上回头看她,喉头动了动未发声,最后只予她轻轻点了点。
高高低低的驾马声响起,马蹄哒哒行远,他的背影在人影攒动中,消失在街道尽头的转角。
蛰伏多时的司马泰终于等到了戚蔚离开建安。
此无强敌扰外之时,戚蔚这个最大的威胁离开了,正是他司马泰大展拳脚之时!
历经数月,大兴的人马已偷偷潜入了郢州,就在建安的后方屯兵,数量多达三万有余。
司马泰联合他的老丈人兵部侍郎以及王后,假传圣旨,谎称陛下诏司马泰带兵入建安,圣旨上的玺印以假乱真,通关文件齐全,三万人皆做燕军打扮,司马泰又是陛下的亲儿子,守关者不敢有失,果断开门,岂料门一开,司马泰带兵一涌而入,攻其不备,将守关士兵全部杀死,手脚之利落,足见这三万人之精锐,随后他们鸠占鹊巢,接着用这个办法,一路打通了郢州到建安的南路。于七月二十四,杀入了建安,彼时,建安城内的戚家军已被抽去尤曲迎亲,其余士兵却早被兵部侍郎偷天换日换成了司马泰的人,司马献欲从城外兵营调兵,岂料兵部侍郎与司马泰里应外合,早已封锁了消息,将建安城围得水泄不通。消息递不出去,兵也没得进。
除此以外,11还派了精兵围住建安王宫,此时城内仅有羽林军不足八千。
身为羽林中朗将的七七正带着五千羽林军于宫门相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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