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司马稷愤恨喊道:“你竟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没错。我的世子哥哥。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累着父王的,待我清除异党,剪除朝中你们的余孽,父王,也就该寿终正寝了,好好去地下休息吧。”
司马献摇了摇头:“你引兴兵入境,不过也是个傀儡大王罢了。他们凭什么拥护你上位?”
司马泰道:“我应允他们,会在一年之内,割琼州、幽州、郢州给他们。”
司马献没忍住,气得直咳嗽,颤抖着手指指着司马泰道:“逆子!愚蠢!”
司马泰摆了摆手:“别着急,听我说完啊,父王,都到今天这地步了,你还和以前一样,从来不肯听我说话。”
司马献仍气得喘不过气,司马稷关切地上前替他抚顺气。
“我的确答应了他们给他们这三州,但他们没要,他们要了一个更有意义的东西。”
他转身,以剑撩开七七面上杂乱的发说道:“那就是……你师父的项上人头。”他顿了一顿又说:“因为他们知道,只要有戚蔚在,这三个州迟早都会拿回来的。但总有一天,我会叫天下人都知道!我司马泰!比一个戚蔚可怕千倍万倍!”
七七又冷笑了一声说:“你不配提他的名字,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司马泰狂妄地笑了,仿佛看见了自己登上王位,坐拥天下的模样,对七七的侮辱也没听进耳。
司马稷用尽了毕生所学来辱骂他,他仍旧不在意:“骂吧骂吧!司马稷,我不会杀你,我要你看着我君临天下!我要你亲口承认,我比你强!比你更适合当世子!”
司马献叹息道:“如此善妒,毫无君王气量,泰儿,你醒醒吧,你的美梦做不长久的。”
司马泰道:“父王!我从敬重你!仰望你!处处尽心尽力,可你的眼里,只有你和那□□所生的司马稷!他自玩世不恭!一无是处,不过靠着那□□娘家背后的势力罢了!论手段,他不如我!论心智他不如恪哥!论为人臣为人子他不如觐哥!你凭什么!”
司马献立即答道:“因为他正直!他将会是你们兄弟中唯一一个仁德之君。只有他做了大王,你们兄弟三人才有活路!燕国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狗屁!”司马泰立马否认。
“父王,怪只怪你眼瞎,自幼只有王后信我!助我!若你们有她的眼光,你们也可以和她一样,活到最后。”
他闭眼,再次吸气平复怒气,再吐出一口气道:“可惜了,你们都没有她这样的眼光。”
司马稷出言道:“呵!蠢!你以为你的母亲是谁杀的?她要是能生儿子还会费尽心思来养你这条狗吗?!”
司马泰回头怒视他,几欲提刀砍去,最终都忍住了,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带下去!好生看守!”
司马献被软禁在应天殿,司马泰被关在天牢。七七被人托着,像扔一床破棉被似地,扔进了羽林校事府的囚牢之中,预备明天诏命下来之后,托去集市斩首。
有十五六个人,轮番看守着,听他们交谈,他们应该是郭攸的人,他们正聚在一起喝着酒,高谈阔论,为推动了一个朝代的更替而自豪。
七七仰面躺在枯草之上,真是后悔之前没有将羽林校事府的大牢整饬得舒适一些,现在自己沦为阶下囚了,才知道这牢房真不是人呆的。
高近于顶的窗外,月上中天,不知道师父有没有与她看见同一弯月亮,有没有得知建安的巨变,若他得知了,又会怎么应对呢?他手中有多少兵呢?他和司马恪碰上头了吗?
爹和娘呢?听闻司马泰派了很多人去抓朝中大臣,爹肯定明后天同她一起斩首,此刻定还活着,可是会在哪里?有没有受伤?娘呢?有遭害吗?二娘三娘,汜儿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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