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的这就给您擦擦干净。”
韩昌上前,将不知从何处拾得的青釭剑放到戚蔚的身侧,脸上笑着,声音却是哭腔:“将军,哦,不是,元帅,元帅,您的佩剑属下给您找到了,就是刀鞘不知道在哪,你快起来,告诉属下您的刀鞘在哪啊?”
他话说完了,顿感肝肠寸断,全身脱力,抱着戚蔚的身子,强忍着没有嚎啕大哭:“什么?您说大声点!属下耳背,没听着。”
七七哽咽,别开脸不忍再看,眼泪未流出来,便被她擦了去。
韩放拉着他父亲,也忍着鼻酸:“爹,别这样,让元帅安静地走吧。”
韩昌捶胸顿足,只恨死的不是自己。
司马献听到了消息,撑着行将就木的身子,在德全的搀扶下赶了过来,将士们自动给他让了道,他颤颤巍巍地靠近推车,竟不敢朝他断裂处看去。
这一瞬间,司马献顿时觉得十分无助。
他捉了戚蔚的手,回忆起出见他时,他还是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他的梦想还是仗剑天涯,云游天下。司马献那时刚继位不久,麾下正是空虚,于是向戚蔚抛出橄榄枝,命好友霍衍做他的夫子,两年相处,他俨然变成了另一个霍衍,权谋相术,兵法武功,都与霍衍不相上下,有了他出世,边界安定,军营和睦。是司马献眼看着他从一个逍遥自在的少侠,成长到一个英武的将军,后来他给戚蔚指了亲,从一个将军变成了老成持重的大元帅,再从一个意气风发所向披靡的大元帅,变成了两截冰冷的尸体。
他这一生,青春、热血、甚至生命都给了司马献,他用他的头颅,来实现了当初的承诺,他说,他这一生,都将献给燕国,他做到了。
司马献拍着戚蔚的手背,道:“戚,没想到你也抛下孤去了。你们都去了,只剩孤和你的夫子了。”
他又与他细数了些过往,终于还是累了,吩咐了厚葬戚蔚,脚下一软,栽倒在地。
此时风波刚歇,宫内尚一片混乱,司马稷仍旧被锁在大牢里,没有人来得及放他出来。
他在牢中也听闻了外面的风声,但知道的情况并不多,所以正站在木栏边伸着脖子仰望。
渐渐地他听到了脚步声,不禁喜出望外,终于有人想起来他来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看看情况。
脚步声顿住,有一少女,提剑走了进来。
这少女司马稷并不认识,但在见到她剑上未干的血液时,他的欣喜冷了下去。
她浑身并未带杀意,但仍叫司马稷感到不寒而栗。她挥剑砍断铁索,崩出的火花吓了司马稷一跳,他不禁后退到墙根:“你是谁?”
她淡淡道:“将死之人,不必知道我的名姓。”
“谁派你来的?”
十三月没有再说话,只是靠近他,忽然又有一串沉闷的脚步声靠近,十三月只听了一会儿,便知道来人是谁,她对司马稷道:“你有朋友来给你送行了。”
七七拐弯过来,见了十三月,并没有多大惊讶,这些反正也在她意料之中。
司马稷见了七七如见救命稻草:“七七!她要杀我!”
他的脸是狰狞的,充斥着恐惧。
“你快杀了她!”司马稷又道。
十三月也回头看七七,两人静默的相视,彼此都知道对方的意图。
十三月把剑柄递给七七道:“你来还是我来?”
“你们…你们是一伙的?”司马稷震惊道,想要逃跑却发现退无可退。
“霍慎!你也要杀我?”司马稷质问七七。
七七未接剑也未回答司马稷的问题,只是缓缓背过身,这已经宣告了她的态度。
接着是一声倒地的轻响,衣料摩擦的声音歇了,只听见有一阵咳血的怪声,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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