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还是没劝动她出兵,只好悻悻离去了。
于是又这样过了几日,她坚持不懈的每天夜里临风观星,终于让她等到天色有变的这一天,那时她正在和韩放几个人在账外就着篝火喝酒,发现星象的变化,当即脸露喜色,蹭一声站起来,眼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砸了酒壶,一边往营帐里走去,一边道:“传我令,留三万守营,其余人跟我立刻攻城!”
七七一声令下,于是乎全营都动了起来,一切忙而有序,繁却不乱。不消片刻,燕军整装待发,旌旗遮天,刀剑如林。范琢正欲上马,七七又把他叫过来耳语一番,随后七七率了一万人前去攻打兴兵的栅寨。
兴兵却还在防御墙上观望,见范琢不在列中,副将便想开城迎战,守将却还是略有踌躇,毕竟霍慎,在沙场上也有些威名。副将劝他,霍慎不过是善用阴谋诡计,现在是两军对阵,她耍不出什么花招,一定是粮草没了,想急攻入城。守将于是开城迎战七七。
两军阵前高点火把,挑灯夜战,七七提一把八丈矛打马上前,战不数合,败下阵来,掩面逃回了军阵。
燕军不禁捏一把汗,韩放迎了上来,递给她一壶水,关切问道:“将军你怎么回事?是不是旧伤未愈?”
她不作答,兴军在城墙上笑她自不量力,出刀无力,好比挠痒痒。她只是笑,命军士下马歇息,休息不过三刻,她又派人前去骂阵,兴兵此时士气正高,立马就下城来战,她又换了把方天画戟前去迎战,战不数合,又落下阵来,匆匆收马,逃回阵前。
兴兵将引弓来射她,她策马躲过,马杨前提,险些将她摔下马,兴兵哄然大笑,自顾收兵回城去吃酒去了。
这次不仅韩放着急,赵恭也沉不住气了,上来问她:“将军是否久疏战阵?不若派末将前去?”
她喝着水,一丝清冽的水流顺着她脖子流进了衣裳里,她拿袖子擦了,咂咂嘴:“不必,休息三刻,再去叫阵。”
韩放和赵恭虽然担心,却也不敢有违军令,只能在一旁担忧的看着她。
她的确是瘦了许多,从前她打马回来,粗气也不带喘一口,如今……韩放拧紧了眉头,还是忍不住说:“将军,让末将去吧!”
七七粲然笑了,拿马鞭敲了敲他的头:“我说了,不必。”
三刻之后,再去叫阵,这次是守将亲自来战,先前自是又将七七羞辱一番,七七换了把红缨枪与他交手,守将比之前两个将攻势更猛,七七险些被他用一招“拖刀计”斩于马下。
韩放和赵恭在一旁看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若没有她之前的吩咐,那些将士几次都差点冲上来救主。
七七并不恋战,交手数十回合,策马便逃。
守将在马上哈哈大笑,嘲笑戚家军亡了戚蔚已被她一个女人从一块钢铁练成了一块豆腐。
她回到阵前,韩放问她:“没事吧?”
她摆手:“还愣着干嘛!兴兵追上来了!还不赶紧撤!”
撤?逃?这是戚家军的字典里从未出现过得字眼,但她军令已下,旁人不敢有误,立刻下令撤军,韩放高声道:“所有人!偃旗息鼓!后撤!”
她挥挥马鞭:“不必!赶紧跑吧!还有功夫偃旗息鼓呢!”
说完她率先一打马跑了,其余士兵也就跟着她飞快离去,守将在后见她逃得形容狼狈,立刻下令乘胜追击!
三番叫阵,耽误不少时间,兴兵追出数里,及至卯时,忽然天降大雾,对面不能视。
范琢领了她的命令,率一万精骑自山后道抄去兴兵的栅寨,重雾垂空,栅寨里的守卫只当是守将回军,打开城门,范琢率兵一拥而入,血洗了嘉艾关。
守将听得后方惨叫,立刻回马栅寨,范琢与那守将交手三招,将守将斩于马下。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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