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没有说话,韩放仍跪在地上,说道:“若公子没有吩咐,臣…告退了。”
“去吧。”他冷冷道。
韩放走后,司马恪便重新落座在正厅,眼神扫了一圈周围的下人,厉声说道:“看不见你们的主子醉成什么样了吗?杵这干嘛?”
“老奴这就让人扶将军下去。”
管家一使眼色,周围便来了两个厮,一左一右将她架着回房了,不一会儿丫鬟们开始进进出出,又是打水,又是熬汤。
下人们都惧着他在场,干活也都是蹑手蹑脚,就怕一个不慎,惹来他凌厉的眼神。
崔诏和晁典在司马恪的身后站着,当然也察觉到他的情绪,两人对视一眼,晁典对崔诏做了个都怨你的表情,本来是夜游建安,体察民情,与民同乐的,路过东市,崔诏却忽然提起,问司马恪要不要顺道去元帅府坐坐,这一去,吃了个闭门羹不说,一坐就是一个时辰,都子时了,她才被一个男人背着回来。
这…这上哪说理去?崔诏也只是随口一说,哪晓得又惹公子不高兴了。
探春轩那边动静歇了,司马恪抬步缓缓走去,崔诏司马恪该是有话要同七七说,便支开了一旁的下人。
她正侧躺在榻上,床头搁了一碗醒酒汤,她喝了多半,已经醒了,正在嘟嘟囔囔的说些胡话。他负手走近榻前,皱眉道:“瞧瞧你的样子,与一个酒疯子有什么差别,成何体统!”
七七听见有人说话,使劲睁了睁眼皮,想看清面前人,过了一会儿,她忽然痴痴笑了起来,咬着唇咽了咽口水低声说了什么,司马恪并未听清。
“说什么胡话?”
她嗔了他一眼,对他伸出了手,司马恪神情微变,最终还是在她榻边坐下,握住了那只手。
“你不喜欢,我以后不喝了。”
她说话时,笑得温婉,恨不得将他淹死在她眸中的柔情里。
她支起半个身子,捧着他的脸认真端详,这。这不就是他心心念念那个人吗?她又揉了揉眼睛,手指顺着他的轮廓细致的抚了一圈,手下的触感太过真实,她几乎信以为眼前一切都是真的。半晌她才心翼翼磕磕绊绊地说道:“师、师父,你收到我的河灯啦?你回来看我了?”
司马恪眉头一拧,打开她的手,将她推开了,正欲起身,她又像个没骨头的那般粘过来。
“滚开!”司马恪沉声道。
她抱着他的腰,对他的怒斥并不在意,甚至还将脸在他的指尖蹭了蹭:“哎呀,你这么快就走了吗…别啊,多留一会…多留一会,我有个秘密,我谁也没说过,我特别特别想跟你说,只跟你一个人说。”
不知为何,司马恪没有再推她,好像是真的在等她口中的那个秘密。
她将食指放在唇上,神神秘秘道:“嘘…不要告诉别人,他们都不知道……都不知道,师父…我好想你,特别、特别想……”
“够了。”司马恪抽出手来欲走,七七怀里落了个空,顿时慌了,连忙追下榻,脚下却绵软无力,一下子打翻了床头的醒酒汤,碗碟炸裂,她也摔倒在地,额头撞到碎片上,顷刻划破了皮肤。
司马恪伸手想扶一扶她,但一触碰到她,她就撒起酒疯惊叫不已。
“别打我!别打我!我知道错了!”
“哼。”司马恪觉得她的醉态真是好笑,却又笑不出来,只好不阴不阳的哼了一声。
他将她重新放到榻上,好奇问道:“哪错了?”
她虽醉了,却还有问必答:“嗯,那个我…错了,我不该……”
“嗯?”
她摇着头,来抓他的手:“我错了,师父不要打我——要不你还是打我吧,别将我逐出师门就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渐渐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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