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回两步来接,却被什么东西挡住退路,她一回头,见是司马恪。
惊吓之余,没及去接襄儿,眼看孩子即将坠地,司马恪眼疾手快弯腰一搂,将她和孩子一并揽入怀中。
槐花擦过他的发髻,又砸到她的眼睛,她眨巴着眼,一度怀疑是幻觉。
“公、公子?”
她叫了一声,银枝和茴香也赶紧跪下拜见,崔诏在后头向她们招招手,支开了二人。
司马恪低下头,道:“你这是做什么呢?”
“臣、臣在逗孩子啊……”
“孩子哪是你这么个逗法。”
她接过司马恪臂弯里的襄儿,赶紧逃开一两步道:“臣看其他人都是这么逗的……”
司马恪哭笑不得:“那需得是两三岁的孩儿,摔一摔也没事。这孩子哪禁得住。”
她道:“那他不也笑得挺开心的吗。”
司马恪扬了杨嘴角,将落在襄儿脸上的槐花拈落,柔声道:“孩子还,不能这样猛晃。”
她点了点头:“臣知道了。”
此时进去通报的人也出来了,霍衍带着一大家子人出来迎接。
霍衍:“公子突然驾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他腰还没弯下去,就被司马恪给扶起来了:“丞相如此多礼,折煞恪了。”
霍衍便也站好,问道:“不知公子此来……”
司马恪:“丞相染恙多日,恪一直忙于政务,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恰逢今日端午得闲,便来看望看望,不知丞相身体可大好了?”
霍衍答:“静心时方觉无恙,稍一劳作,仍感力不从心,臣……老了啊。”
司马恪道:“恪观丞相仍旧丰神俊朗,哪里见老。”
霍衍摆了摆手:“公子尽宽慰老臣了。”
两人客套的说了一会儿,崔诏上前提醒道:“丞相,怎得还让公子站在门外?”
霍衍方作恍然大悟状:“是是是,老臣失礼,公子请进。”
其实这一家人,包括七七在内,都不太希望他进门。二娘怕姗姗忧心过度,冒犯了司马恪。早已让她避去内院,
本来一片繁闹之景,有了司马恪到访,忽然就拘束了。
司马恪只作未觉。
闲话多时,到了晌午,司马恪欲回宫,母亲道:“瞧着日头,也到晌午了,若公子不嫌,还请留下来用膳。”
七七在后面偷偷扯母亲的袖子,母亲不理,背过手来,在她的手上抽了一计。
霍衍:“是啊,左右宫里过节,公子也吃惯了,换换口味,尝尝老臣府中的粗茶淡饭也未尝不可,正好四公子也在,你们兄弟二人也算和家人共度佳节了。”
司马恪点头致谢:“如此甚好。”
桌上,司马恪主坐,霍衍和司马觐在其左右,有了他在,女眷是不得上桌了,但七七因官职在身,也勉强入席作陪。
一顿饭下来,七七和司马觐几乎没有说过话,倒是司马恪时不时称赞佳肴美味,可实际上他吃的也很少,他速来有些洁癖,宫里一个人用膳倒也罢了,到了这些宴上,旁人动过的菜,他便不再伸筷子了。他不吃了,便抽出空来打趣七七:
“霍将军怎么食欲不佳?是不是我让你拘束了?”
她慌忙摆手:“臣只是…只是……”
司马恪笑了笑,接话道:“这里是你家,不要拘束,若是因我之故,让你们过不好节,倒是我的罪过了。”
“没有没有没有。”七七说着,赶紧夹了些菜到碗里。
然后他又瞧了瞧司马觐,司马觐脸色一直不好,他便替他夹了菜问:“四弟还在同二哥置气?”
司马觐深吸一口气,隐忍着说道:“四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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