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楚楚求饶:“娘娘!臣妾知错了!”一边说一边往蒲团上跪:“彩釉不过是一个下人,您大人不记小人,饶了她吧!”
楚楚这才懒懒睁了眼,道:“好了,寺里大殿前见不得血。”
“哼!”芝儿又照着哭喊不停的彩釉的后脑勺狠狠踢了一脚:“还不谢我家娘娘!不然打死你个狗奴才!”
珥宁忙替彩釉说道:“多谢娘娘不杀之恩。”
楚楚这才满意,复又闭上眼。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眼看珥宁好像真的快不行了,楚楚才仍不尽兴的吩咐回房。
好在身边带了御医,一回了房御医们都往珥宁房中去了。
御医们自然知道她是吸入了某种药香,但他们久居宫中也明白局势得很,哪头可以依附,哪头势单力,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知肚明。
开了几贴药,便拖说只是动了胎气,并无大碍,很快便散了。
一脸青紫的彩釉抽噎着服侍珥宁用过药,珥宁便睡了过去。
只是还没睡多久,鸡都还没叫,芝儿就带着人又将她从床榻之上拖出来,是真真的拖,珥宁连站也没站起来过,就被拖到大殿,按在蒲团上,这一跪又是一天。
僧人和七七等燕兵皆离得很远静候,里面的哭声闹声也根本传不到她们这里来。
她只顾和高九说话聊天,对里面的情况也并不关心。
就这样,天又黑了。
第三天,楚楚依然拉着身体透支的珥宁跪满了一整天。
到了第四天清晨,便准备回宫,珥宁服了药后,也勉强可以走动,只是脸色还是白的吓人,王后那边传了话,吩咐大军先行起行,她则要多留一会儿,要去大殿里替司马恪求张平安符。自然无人敢违背她的命令,于是高九和七七便分列宁夫人两侧,准备下阶梯。
下至途中,七七忽然被人猛推一把,她当即反应过来,怕伤到珥宁便尽力往一侧滚去,但不巧的还是碰到了珥宁,珥宁被她这一砸,当然也身子不稳,打着转儿往阶梯之下滚去。
这阶梯是连着山下的,没有断处,这般滚下去,莫说珥宁,就算是个汉子也跌得粉身碎骨了。
七七的身子到底灵活一些,很快止住了下坠之势,而珥宁却是越滚越远了,她当机立断从一旁的士兵手中抢下银枪,往珥宁掷去。
“霍将军!住手!你在干什么!”高九大吼一声。
她枪已出手,银枪擦过珥宁的腰际,该是失了些准头,粉色的宫衣上立刻浮现一片血迹,好在银枪钉住了珥宁的衣裳,便也止住了滚势。
沿着她的“滚”迹,台阶上散落着她宫衣上的明珠,发间的金簪。
她已是披头散发的伏在地上,不知生死。
高九脸色一变,连忙冲上前去,将她扳过来一看,额头两边都磕破了,正往外躺着血,高九颤抖着试了试珥宁的鼻息,好在还活着,他不由松了口气,一脸担忧的与七七对视。
彩釉扑上去抱着昏迷的珥宁,无助的求一旁的御医救救珥宁。
七七心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还没来得及思前想后捋清思绪,楚楚也刚好出来,见了这一幕,惊叫一声,捂住嘴巴:“这……”她跑上前去,被珥宁的狼狈模样吓得失语。
“这是怎么回事?”她问高九。
高九看了看七七,皱起眉头,低下头去。
楚楚道:“本宫在问你们话!你们怎么回事?这么多人看不好一个孕妇?”
自七七身后跑过一个士兵,往楚楚面前一跪,背过手指着七七道:“回娘娘的话!是霍将军将宁夫人推下台阶!这一枪也是霍将军所发,意图刺中夫人小腹,只是失了准头!”
“胡说!”七七往前走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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