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偷偷噎下去,她真是狼狈极了,发丝也绞进嘴里,但有枷锁的限制,她又摸不到脸,只得将馒头混着自己已经发臭的发丝吞进肚子里去。
这一天晚上,她没能睡着,一是忧心楚易施毒不成,恐还会有其他的动作,到时候就不会这么容易了。二是因为这枷锁戴在身上实在是难受,根本没办法睡。所以她睁着眼到了天亮。
一高一矮的狱卒又来发早饭。
狱卒食物非常简单,早饭就是一碗米汤,她自然是不打算呢喝的,靠在墙上,抱怨了句:“大理寺的伙食也太差了。”她说完,两个狱卒没有理她,她又说了声:“嘿,那个瘦竹竿儿,说你呢,前面那个高的。”
高个儿提着桶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她说:“跟你们头儿说说,我今晚想吃鸡腿儿。”
高个儿愣了愣,没理她,倒是矮个儿舀米汤的时候,不经意的敲了敲碗沿。
中午饭她当然也是不吃的,甚至都没往碗里看过一眼,到了晚上,高个儿矮个儿又来了,高个儿看着她碗里,早上的米汤已经把中午的包子都给泡发了,明显是没动过的样子,站在门口左右一番思索,最后为难的对她说:“将军,这牢里不比外头,吃得差是差了点,但好歹能果腹不是,您可千万别挑食儿,饿坏了身子!”
她笑了笑,做出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骂道:“你他娘的好好看看,这东西能吃吗?”
“将军这是啥话,大理寺里的关着的,从前不都是权贵?都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到了里头,不也一样吃得下这粗茶淡饭?”
“哼,是吗,那你来进来尝一口,你尝一口我就相信这玩意是给人吃的。”
高个儿被噎了一句,脸色也不好看了,不再说其他的,让矮个儿把晚饭一并放到那瓷碗里,两人便走开了。
还是昨天那个时间点,收泔水的老头又来了,这次倒真给她带了个鸡腿来。
她狼狈的捡起来,拨开油纸一看,还很不满意:“我想吃红烧的,这怎么是水煮的?放盐了吗?”
老头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见附件没人,才说:“范将军说了,红烧的味儿太大,容易被人发现!哦对了,这骨头您可别乱扔,赶明儿老东西得带出去,不然被发现就麻烦咯。”
等到天色黑透,牢里的人都睡得差不多了,她才又像只丧家之犬一样趴在地上,艰难的偷偷吃起来,这鸡腿已经冷透,油脂也凝固在表皮,一口下去,真是又腻又腥,她从小哪里吃过这般苦?就算在外打仗,也吃得比这像样多了,但,一天下来,就靠这一顿了,她实在太饿了,只能一边忍着干呕一边咽下去。
这样持续了三四天,她已经瘦了一大圈,看起来倒还像是三天没吃饭的样子。
狱卒也只以为她是挑食而已,但这样又过了四五天,狱卒也开始觉得不对劲了。可是又找不出原因,只得把这样的结果报楚易。
楚易听后倒也没往范琢身上想,只当是陛下私下里对她有所关照。
既然陛下明里暗里都帮着她,那暗杀一事,风险还是太大了,看来,还得想个办法,让霍慎死得明白些。
而这种时候,楚楚上次安排在紫宁宫的几个小宫女也起到了作用,珥宁一醒,宫女就替楚易传了信。
在信中,楚易大谈合作,声称只要合作,便保证可以治霍慎个死罪,他利用珥宁对霍衍的憎恨,说霍慎曾多次出言侮辱尤曲国君和先鹿侯,煽起珥宁心中的复仇火焰,还在信中说,孩子没了可以再有,而此次不报仇,下一次机会就不知道要等多久了,如果合作成功,那么她和楚家也便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往后王后的靠山,也便是宁夫人的靠山,王后有的恩宠,也都可以分一份给宁夫人。
楚易的头脑总是很敏锐,总是一针见血又面面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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