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乐天跟湘灵的婚姻被爹娘因门户观念阻止,乐天和湘灵强压住内心的思念,暂时把结婚的事情搁了下来,乐天又把全部精力放到了读书求功名方面。但是毕竟不如意,在乐天二十一岁这一年的春试中,乐天又一次体验了科场失败的滋味。
乐天带着科场失败和爱情坎坷的双重心理阴影回到了苻离。
此时的乐天心情很不好,成天闷在家里唉声叹气,心情不好就容易怨天尤人,乐天怨谁呢?怨爹么?要说怨爹也真的有点怨,就是爹活脱脱把他跟湘灵妹妹扯散,要是去年不把他们扯散,让他们结成夫妻,他乐天如今一定不是这幅模样。人们都懂得这样一个极为简单的道理,爱情有巨大的力量,它可以让人们为爱情付出一切。而如今,我乐天还有什么动力求功名呢?连这唾手可得的幸福就得不到,我乐天还有什么奔头呢?爹呀爹,你这样做,不但会摧残乐天的心灵,也会断送乐天的前程,爹,你这不通情理固执透顶的爹!
现在乐天总觉得内心集聚着一团郁闷之气,很长一段时间,他心中渐渐集聚起来的郁闷之气得不到释放,乐天总觉得自己的天赋正在逐渐消磨。如果长时间地这样下去,自己别说在科场金榜题名,恐怕诗句也写不出来了。不是吗?自从去年爹把乐天跟湘灵妹妹扯散,一年多来,乐天已经没有半点诗兴了,即使想从心里挤出几句勉强的蹩脚诗也挤不出来。
心中有了积怨就会想到抗争,乐天哪有能力抗争呢?没有能力做公开的抗争,何不用一种隐秘的方式抗争?好,就这样,你们不许我跟湘灵妹妹往来,我乐天今天就要跟湘灵妹妹往来,看你们能把我乐天怎么样!想到这里,乐天怀着满腔义愤向湘灵家走去。
乐天一把推开湘灵的书房门,湘灵吃了一惊,今天乐天哥哥怎么了?门也不敲,竟然径直推开门走了进来,把门关了?湘灵正有点愕然,乐天竟然一把将湘灵揽入怀中狂吻起来。经过一番冲动的行动,乐天终于平静下来。乐天松开手,语气平和地说:“湘灵妹妹对不起了,刚才乐天有些鲁莽,乐天心里就是不好受,他们不让我们在一起,我们就是要在一起,看他们怎么办!以兄妹相认?为什么前面七八年时间没说要认干女儿,待我们已经生米做成了熟饭,却要认干女儿了,这不明明是有意把我俩扯散么?为什么要把我俩扯散?‘祖制’?祖制怎么了?大唐法律也容许青年男女可以自由选择婚姻,为什么到我乐天就不行了呢?我乐天就是想不通!”
听着乐天哥哥发牢骚,湘灵虽然颇有同感,但是湘灵毕竟是女孩子,处事理智,只听得湘灵劝乐天道:
“乐天哥哥,千万不要这样,毕竟父母是天,自古以来子女以顺为孝,我俩就按照爹娘说的,以兄妹相认,也可以常常在一起,何必跟爹娘斗气呢?”
“湘灵妹妹,再不要说那句令人不快的话,要我乐天跟妹妹以兄妹相称,我乐天无论如何办不到!乐天要湘灵妹妹做床头的终生伴侣!乐天要天天跟湘灵妹妹同床共被!知道吗?同床共被!”
“好了好了,妹妹就依着乐天哥哥,只是我怕……”
“不要怕,没什么怕的,你越怕鬼就越有鬼,你豁出去了,恐怕也就没有鬼了。湘灵妹妹,走,到外面去走走,不要怕,有我乐天哥哥,你什么也不用怕,我乐天是豁出去了。”于是乐天拉着湘灵就要往外走,湘灵半推半就,关了房门,跟着乐天哥哥向东菜园方向走去。
一对恋人经过将近一年的沉默,又来到仙女湖边。他们无心赏景,在仙女湖畔逗留了一阵,向望郎坡山顶走来。
他们在坡顶一个草坪里坐了下来。一年前,他俩曾经坐在那个地方,互相依偎着,那是他们最初的初恋,那时候是多么的幸福,多么的甜蜜。在他们的眼里,整个世界都变得无比美好,无比光辉灿烂。可是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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