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题就总离不开他们二位了。不过,最叫人注意的还是乐天与元稹二人之间的谈话:
“白居易大哥,今天总算认识你了,元稹想你已经很久了,十多年了吧?”元稹看着乐天,言语中饱含着一往情深。
“元稹兄弟,八九年前我白居易就听说了‘娃娃进士’的传说,原来元稹兄弟果然少年英才,令人仰慕!”
“白居易大哥,当年元稹第一次看到哥哥诗集,就是那本由顾况老先生给京都诗坛极力推荐的《离离原上草》诗集,高兴得不得了,元稹读哥哥那些诗,几乎不知道吃饭睡觉,叫着‘废寝忘食’吧。不过那时候元稹还只有十一二岁,简直还是小娃娃。”
“说来惭愧,白居易在那一年的考场上却输得很狼狈,几乎想大哭一场。还好,有幸得顾况老先生抬爱,把居易那些打油诗吹了吹,让居易在京都有了一点虚名,也给居易一点安慰。”
“哥哥说话太谦虚了,哥哥把自己的大作说成是‘打油诗’,其实,哥哥那些诗朴质无华,在元稹看起来,哥哥那些诗真的有诗圣杜工部之风,不满哥哥说,哥哥那本诗集里面的全部作品,元稹都能倒背如流。”
“元稹兄弟过于抬爱了,其实元稹兄弟那些诗居易也极为欣赏,就像刚才皇帝爷说的那《离思诗》五首》之一的《曾经沧海难为水》,真是写得太好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也不知道元稹兄弟是怎么想出来的。”
二人谈得极为投机,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遇投机不言多。”二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二人的家庭方面来了:
“哎,我还没问起元稹兄弟的家事,家父家堂都还好吧?”
乐天问出这一句话,只见元稹顿时变得脸色阴沉,缓缓低声说道:“元稹命薄,八岁的时候家父就去世了。家父去世以后,家里生活没了着落,度日艰难。记得那时候家里常常没钱买米,娘常常向邻里去借,有时候实在没办法了,我娘就放下脸面上街乞讨。”元稹说到这里,难过得说不出话来了。乐天回想起自己父亲去世以后那几年的情景,心里也万分难过,这时候他跟元稹真正是同病相怜的一对了。半晌,元稹继续说道:
“不过,我娘倒是属于那种贤淑的女人,那时候家里贫穷,没钱买书,更请不起先生,所以我娘亲自教儿子读书写字。平日里就用小木棍在地面上写字,有时候也用木炭在壁上或者木板上写字。由于我还不算笨,学习也用功,我在八九岁的时候已经能够写文章了,邻居们都夸奖我是神童。其实元稹自己知道自己也不是很优秀,只不过肯用功罢了。白大哥,你小时候一定受过良好的教育吧?”
白居易听了元稹的一番述说,很受感动,对元稹家庭的不幸深有感触。心想自己的家庭跟元稹的家庭有不少相似之处,不过自己家庭的情况比元稹要幸运得多。现在元稹问起了自己的情况,于是说道:“其实我少年时代的境遇并不比你强多少,但是总的来说我比你还是幸运,因为我毕竟有父母健在。不过说到教育,我俩倒是很类似:我家三兄弟也都是自己娘当教师。”元稹听了居易的话,觉得自己跟白大哥又更加贴近了一层。
忽然元稹想起一个问题:“居易哥可否娶得嫂子?”元稹这一句话问出,立即看到居易哥脸色有些不好看,机灵的元稹立刻觉得有些问题,莫非居易哥在婚姻方面有什么不如意?于是补充说道:
“恕元九冒昧,莫非哥哥有什么不遂心?”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元稹兄弟这诗句倒是正合着了你居易哥的内心事了,说句实在话,你居易哥心里确实有了一位姑娘,从青梅竹马走到现在,一二十年了呀,可是现在……”
“现在怎么样?”
“难哪!这传统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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