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年又过去了,行简又通过了书判拔萃科考试,做了正式的朝廷命官,不过官职也不高,只是一个九品,然而也被安排在秘书省做校书郎的工作,成了二哥乐天的同事了。
这时候,乐天和元稹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四月份的“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制科考试,天天同元稹关在华阳观的房子里共同研究时事,作诗理论,互相有所启迪。这一段生活,对两人的思想、友谊都有所增进和提高。为了准备答好皇帝的策问,二人反反复复地揣摩当代之事,构成厚厚的一本《策林》。在《策林》里,乐天陈述了自己“酌人言、察人情,而后行为致”的政治主张;对当时的政治、经济、军事、外交、刑法、吏治、风俗等各个方面,都阐述了自己的意见。
到了四月,乐天在“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的制科考试中,与元稹等一十八人一同被录取到“达于吏理、可使从政科”,等待着吏部授予官职。
这次策问的题目是:“自祸阶漏坏,兵宿中原,生人困竭,耗其太半,农战非古,衣食罕储,念兹疲甿,远乖富庶,督耕植之业,而人无恋本之心;峻榷酤之科,而下有重敛之困。举何方而可以复其盛?用何道而可以济其艰?既往之失,何者宜惩?将来之虞,何者当戒?”
对于这些问题,乐天早已胸有成竹,他的答案是:“人民饥贫是由于赋税太重,赋税重是由于连年征战,而连年征战的原因是由于边祸不断。边祸不断的最终原因是朝政的荒颓。要改变这些首先必须惩治那些贪官污吏……”
由于乐天的答题所用的言辞过于直爽激烈,皇上看起来不是很舒服,皇帝爷心想,你这年轻人,把朕的政绩说得几乎一无是处,难道朕的大唐天下就要完了?还好,皇帝爷看在乐天忧国忧民的一片苦衷上面,还是只给了他一个第四等,也就是乙等。接着,乐天被授于周至县县尉,乐天终于成了一名七品县令了。
周至县位于长安西部,县城距长安百余里,可以说是长安的卫星城,也是长安的西大门,具有及其重要的战略地位。朝廷把乐天放到周至县,也说明了朝廷对乐天的信任。
这一天,乐天来到周至县走马上任了,县府衙门一班吏员宿儒一齐出衙门迎接。迎接队伍里面有两位人物比较特殊,一位是县府主薄王质夫,一位是衙司功曹陈鸿。这王质夫和陈鸿二人虽然官职不大,但是二人都是陕西一带的饱学之士,平日里二人经常在一起吟诗作赋,十分投缘。尤其这陈鸿老先生,不但喜欢诗词歌赋,还常常喜欢糊弄一些传奇故事。二人听说这一次调来周至县任县尉的是大名鼎鼎的大诗人白居易,早把一双眼睛盼望得几乎发热了。今天白大人就要来,二人的表情显得分外的急切,不时地把眼睛向东边的驿道上张望。
东边的驿道上出现了一支小小的队伍,大家判断,一定是白大人的人马到了。距离越来越近,果然是白大人,迎接的队伍一拥而上,把个白大人一些人团团围住了,所有的人都想跟白大人说话,弄得白大人一时不好应答谁的话。毕竟王质夫陈鸿二人的身份高些,一左一右地紧贴着白大人问寒问暖,其余的人都众星捧月般地拥在白大人的周围。此时的白大人也觉得十分的惬意,自己刚刚进入仕途就能够得到百姓和地方官吏们的如此拥戴,内心涌起一股为百姓造福一方的激情。
大家到了县衙大堂,负责接待的官员亲自安排并亲自督阵,在县衙迎宾楼大摆宴席为新任县尉接风洗尘,不在话下。
一连几天,白大人在王质夫陈鸿的陪同下,赴宴会,谈论些诗词歌赋方面的问题。王质夫和陈鸿二人觉得跟白大人谈话就是不一样,毕竟白大人高人一筹,谈话间总是妙语连珠,让王陈二位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一天,乐天说要到外面走走。王质夫和陈鸿二人一致介绍说,南边不远的地方有一座仙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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