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诸葛栖回话,宋飞凤抢先禀道:“请皇上恕罪,末将自知容貌丑陋,手沾血腥,怎配的上王将军这样的少年英雄?且当初身患奇病,无缘皇家,末将就发誓一辈子不嫁。投身兵营,为国效力,为君尽忠。肯请皇上成全。”
说完砰砰磕头。
宋飞凤话音刚落。
王泽楠立刻叩首启奏:“皇恩浩荡,小臣感激涕零,也无胜惶恐。唯有为吾皇肝脑涂地,方酬圣恩。恰逢外敌入侵,扰我主圣安,置我大赵边民于水火。小臣曾立誓驱逐鞑虏完胜,方是议亲之时。且战场上刀剑无眼,实在不敢误了好女子。故小臣斗胆,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两人先后失仪,更加抗旨,使得满朝文武无不震惊。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死啊。
刚立了些战功就敢挑战圣威,公然抗旨。
先前的出生入死要打折扣,战功奖赏也许泡汤,小命也不好说啊。
一时间,担心的,惋惜的,幸灾乐祸的,看热闹的林林总总。
大家却都静观皇上的态度。
王,宋两人在朝中都没什么根基,很难有人为他们立时出头。
弘德帝心里自然非常不悦,但面上却是无波。
这两个愣头青,一个立誓终身不嫁,另一个发誓仗不打完,就不娶妻。
他倒要看看第三个,就是那个叫诸葛栖的,又能说出什么新花样。
诸葛栖纵然才智过人,遇到情字也难逃意乱。
以至于被那两人抢在前头,鲁莽行了事。
此时他彻底清醒,吓了一身冷汗。
连连叩首,不说他话,只替二人请罪。
弘德帝不露声色“卿家还没回答朕的前问,又让朕生新疑,先不说不知他二人何罪之有,就算有罪,又为何由你来代为请罪?”
诸葛栖已经完全恢复往日的从容不迫。
朗声启奏“回圣上,小臣乃宋将军师兄,尊师命带她出道。她的誓言小臣自然知道。虽知是她年幼憨直之语,并未当真。但听圣上赐婚,恐她不知轻重触犯圣颜,故而才惶恐跪地。她果然直言犯上。带累王将军不得不随之请辞。虽因她常年随军拼杀,染得军中率性,加上性情使然,才不知天高地厚的有违圣命。可也未尝不是小臣平时教导不利之故。故请圣上对她从轻处理,重重治罪与小臣。不论如何处罚,小臣绝无二言。”
一席话说得弘德帝面色微和,大殿上的紧张气氛也大大缓和。
弘德帝缓声道“不愧是军中诸葛,工于计谋,能言善辩。听你这么一说,朕要是真计较,不仅小气,还像苛待功臣似的。”
诸葛栖连连叩首,口称小臣不敢。
此时太子出列先行一礼,然后笑道“父皇!儿臣输了!”
弘德帝面上微一怔愣,却未言语。
群臣对太子的话相当吃惊好奇。
太子也不卖关子,继续说道“孤曾在奏折上,提及王、宋两位将军及诸葛军师。父皇仅凭儿臣只言片语,就断定两位小将军年少有为,堪称国之栋梁,然坦荡率真,少年心性。诸葛虽然才刚弱冠,却是心思缜密,沉稳谨慎,堪称少年老成。父皇神断,让儿臣佩服至极。”
说到这儿,扫了眼众臣,再看向皇帝。
笑意更浓“然,儿臣也动了次少年心性,竟和父皇打赌在回朝请功时,让父皇一试,证明之前对三人的断定。不想父皇果然慧眼识人,略一小试,三人本色尽显。父皇英明!”
噢!众人恍然大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
圣上所谓赐婚,不过是因和太子用爱将打赌。
虽略失龙威,却更显皇上和太子的父子情深。
加之圣上和储君都是如此英明神武,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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