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盛庆历二十三年。
圣上找了一年的并且据说已经身陨的十八皇子容珏突然出现在皇宫,直言自己被灵渠所救,幸得一年学习而归,使众臣子猝不及防。
而接下来,更让他们瞠目结舌的是,十八皇子迅速觐见自荐朝廷要职,龙心大悦。
赐封官职监察御史。
一瞬间,朝廷人心惶惶。满朝文武,群臣上下似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众皇子与其府上谋士彻夜商讨,右丞相府,三公九卿乃至翰林学府都掀起了无形风暴。
十八皇子容珏全京城都知道,纨绔子弟,顽固不灵,教化不深,风流不羁。
实在是难堪大任啊!
容瑾天御桌前已经有上百本奏章,都是弹劾容珏的,望请皇上三思。
这不,早朝上,众臣众说纷纭。
容瑾天笑:“朕的皇儿如今已经长大,懂得为朕,为东盛分忧解难,况皇子们也都各有所职,各个都是正四品以上,而十八,朕给个从五品官职,众卿也有意见?”
大臣们身子一抖。
赵元靖出列,朝圣上辑拜,语气沉沉:“陛下,十八殿下先前从未在朝为官,如今这监察御史虽然官职不大,但其职责确实朝中极为重要的,不可小视。”
有些大臣互相对视,颇为赞同右丞相的说法。
容易一身朝服官帽,缓缓走出队列,长身一拜,眸光温润,嘴角含着一抹浅笑:“儿臣以为,右丞相所言未免过于局限。”
容瑾天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容易声音清朗,温润如玉:“十八弟从天人灵渠沧家回来,这一年里,早已习得许多东西,灵渠一脉,肯收十八弟为徒,想必定有其道理。况监察御史一职,早已空缺许久,若再无官员就职,我朝上下得不到及时督检,恐怕会出现无法弥补的过失。”
容易这一番话,讲的平缓和谐,却一语惊雷。
众臣听后皆是一惊。
容瑾天将众人神色收入眼底,勾了勾薄唇。
赵元靖再次出列,俯身,正要开口:“陛…”
“好了,看众爱卿的神色,朕也多少明白了。今日早朝就到这里,退朝。”容瑾天温和一笑。
赵元靖一噎,众臣都默契地闭上了嘴。
容瑾天拂袖而去。
太监喊到:“退朝!恭送陛下!”
众臣俯首。
……
出了乾坤殿的大臣们结伴离去。
“丞相,圣上今日是个什么意思。明明很想封十八皇子监察御史之职,最后又却什么都没挑明。”礼部侍郎张瑜擦着脑门上的汗。
赵元靖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张瑜叹了口气:“这九殿下为何还与您唱反调。”
赵元靖也叹了口气:“殿下近年来的想法,是越来越深了,你也不必多想,我等拥护皇后娘娘嫡子的立场是不会动摇的,而九殿下,也确实是最佳人选。”
张瑜点头。
七王府。
赵碧柔静静地站在书房翻看书册。
她突然抬头望向桌前皱起眉头的俊朗男人,柔声问道:“七爷可是在今日朝堂之事烦恼?”
容承炎从桌前抬起头来,看向书架前秀美的女子,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靠在椅背上。
“柔儿,帮本王按摩一下吧。最近,有些疲乏。”
赵碧柔点头称“是”,移步来到男人身后,抬起秀美细腻的手,轻轻按摩着他的太阳穴。
容承炎慢慢放松下来。
赵碧柔静静盯着他俊美的脸庞,深邃的五官,高挺的鼻梁,人中龙凤般的姿态。
她眼中闪过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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