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科学家急着考前抱佛脚,但休息时长也要保证,所以一队人跟往常一样,凌晨两点就差不多散干净了。
一早有车在下面等,管生活的上楼挨个叫醒,几个人哈欠连天的上车,等屁股挨着座椅,眼还没全睁开过。
副驾留给沈淮,可乐和吉吉连体人一样坐第二排靠在一起,老猫和科学家也相继在第三排和第四排的靠窗位置坐下,几个人都等着发车以后开始补觉,姜宇带着一个人过来了:“那边儿没空了,让Siri在你们车上挤挤。”
“?”老猫问,“Siri也去?”
“哦,我忘说了。”姜宇说,“二队缺一个人,让Siri替一下,也是昨天才定,反正你们嫌奖金少,没人去二排,就让他和石头练练手。”
石头是二队的突击手,队伍角色和老猫一样,实力也在众多二队选手中拔尖。
前几天青训教练跟姜宇一提这事儿,想想Siri跟石头的搭配,还觉得可能真能打点儿成绩。
宋溪瑞站在车门口,可乐和老猫都睁开眼看他,不过神色迥异。
老猫笑道:“来,Siri坐这儿。别听经理的,这次二排奖金也不少,把握好机会。”
Siri闻言点头道:“我会的。”
“嘿。”老猫说,“口气不小。”
“四排奖金是多,可那也不是我们能拿的啊。”可乐低声说了句。
声音是低,但车里的人都能听见。
科学家在后面发脾气:“别吵吵了,睡一会儿。”
老猫好脾气道:“您睡您睡。”
一路沉默,快到比赛的酒店时,沈淮接了个电话,然后拿起扬声器说:“还有十分钟,都醒醒,整理头发,穿好队服,精神一下。”
宋溪瑞也睡着了,他凌晨三点半才进房间,躺床上就没意识了,早上起来才洗的澡,困得一佛升天二佛入世,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沈淮的声音,透过微微兹啦的扬声器带着磁性,脑子还没醒透,心里头动了动,耳朵又红了。
北美那一夜,沈淮没喝多,但应该是没注意被放了料,硬得厉害,意识不清楚,口舌也迟钝,肉在嘴边吃不着急得要命,反反复复只知道命令宋溪瑞“放松”、“腿张开”,还有——“再张开点儿”。
“Siri。”老猫蜷着双长腿窝了一路难受,碰了碰宋溪瑞的肩,“到了,下车。”
下车后,一队的人去拍照,二队没那待遇,也乐得清闲,后面一辆车到的三个人过来找上宋溪瑞去了休息室。
也还是睡。
但可能是刚才半睡半醒的时候想了不健康的事儿,宋溪瑞刚刚再次睡着,就梦到沈淮,确切的是,沈淮跟他。
两个人在一个小阳台上,宋溪瑞扶着铁艺栏杆被沈淮从身后抱着,手按在他小腹上,两个人的呼吸都急,体温互相灼烧。
宋溪瑞很清楚那是梦,因为他已经回了国,不可能再跟沈淮共处在那个地方。
那是沈淮在QUESTION当教练时的公寓,宋溪瑞去过很多次,蹲在公寓对面的街边,一颗很大的法国梧桐树下,偶尔幸运的时候,能看见沈淮立在小阳台上抽烟,身形高大,肩背挺直。
他手里也夹支烟,在被呛了无数次之后才终于放弃。
小窗的亚麻格窗帘在加利福尼亚和煦的风中微微晃动,沈淮脚边零散地放了几盆宋溪瑞叫不上名字来的绿植。
可能它们的主人实在拿它们没办法,总是新鲜的带回来,枯萎的埋在公寓楼下的花坛,常换常新。
记忆中的男人在阳光下像一尊高不可攀的神像雕塑,梦中的人却在对宋溪瑞做他穷极想象都找不出第二件比之更为亲密的事。
当然是梦,因为沈淮从来都高不可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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