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温酒现在手上有一把刀, 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谋杀他了。
肩膀被男人有力的手掌握着不能动,只能让秦眸为自己出头。
秦眸眼看着就要抡起袖子, 以他的体格和长期健身的状况, 要和徐卿寒过上几招完全没问题。
“秦先生”
厉雯先将人拦了下来, 提醒道:“这里是医院,有话好好说。”
秦眸刚硬英气的脸庞表情很难看,直直扫向稳沉内敛的徐卿寒:“你让你家尊贵的徐总, 把我家酒酒放开,否则别说这里是医院, 就算在警察局我也照打无误。”
一旦触及到立场问题, 自然是毫不犹豫地护着自家的崽。
温酒现在还虚弱着, 眉心皱起很不舒服的样子, 手心去推他衬衫下的胸膛:“你放开,我不想重复在说第二遍。”
她看起来已经很可怜了。
额头破了相, 被医生缝了五六针,脸颊处还有血迹没擦去,乌黑秀发凌乱, 身上这一件淡紫色礼服都是裙角被撕裂一块的,隐约露出雪白的小腿肚。
徐卿寒深邃的眼睛紧盯着她不放, 倒不是说怕了秦眸的放话, 只是不忍她受伤后, 还要继续生气。
半响后,他作出妥协道:“我抱你出院,你让秦眸去开车。”
这已经是徐卿寒最大的底线了。
温酒闭上眼睛, 脸蛋发白一片。
保姆车的背椅被调好舒适的角度,待温酒被放上去后,助理清贝马上就用昂贵的毯子,包裹住了她肩膀,而徐卿寒的西装外套,也还给他。
“徐总我,我家酒酒想回家养伤,你也回去吧。”清贝有些畏惧车外英挺的男人,而且她小身板,似乎也挡不住徐卿寒的目光往里看。
不过温酒闭着眼,脸颊让头发给挡住了一大半,没有搭理任何人。
直到秦眸也大步坐到后车厢,砰一声将车门当着徐卿寒的面,重重关上。
这下连世界都安静了。
“回公寓。”秦眸沉声交代司机开车。
清贝感觉气压有些低,不敢讲话。
车子行驶了一路,秦眸侧坐着,目光看着温酒破相的额头,脸色无比严肃:“你怎么样了,缓过来没”
在医务室就没听她喊过一声疼,出来了也不吭声。
温酒缓缓睁开眼,额头上疼痛依旧抽着,一阵一阵的。
她脸上没什么血色,说:“我想吃点东西。”
“你饿了”
秦眸立马说:“能先随便应付下么,我去路边给你买点吃的。”
保姆车停在一家甜品店门口,温酒说想吃芒果,秦眸亲自下车,到店里选了些芒果口味的冻芝士和班戟,还拿了瓶芒果汁。
没过几分钟,他就拎着袋子,大步回到车上。
温酒虽然小脸还白着,却已经明显缓过来了。
她裹紧了毯子坐在椅子上,披头散发的,一旁,清贝小心翼翼地给她卸妆。
“额头上,怎么摔伤的”
秦眸在医院发怒的前提下,并不知道具体情况。
他现在看她还知道要吃东西了,才问。
温酒白皙的手指拿着细勺子,挖了一口冻芝士尝,有些甜腻。颜色很浅的唇瓣抿了下,才出声道:“跟他吵架没站稳,磕到茶几上了。”
“我还以为徐总把你推了。”
秦眸说的这种可能性,在绝大多数夫妻和情侣间吵架,发生的几率很高。
以至于,在医院时直接给徐卿寒定罪了。
温酒扯了下唇角,冻芝士一半都没吃完就没胃口了。
旁边,清贝将她脸颊的血迹擦干净,小心翼翼地问:“那酒酒你和徐总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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