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刚刚下车时,像是夜里一个幽魂在飘荡般,桑晓瑜皱了皱眉,伸手轻拽开了门。!
将手心里的钥匙放在玄关柜,她在门口试探的喊了两声“禽兽”,里面没有动静,犹豫了半晌后,她趿拉着拖鞋往里面走。
刚刚穿过玄关,便看到斜躺在沙发的秦思年。
他皮鞋都没有脱,身的白大褂亦是,那么窝在面,双臂环绕在胸前,下巴几乎是抵在胸口处的,桃花眼紧闭,直到脚步声走到他跟前,才缓缓的睁开。
只不过速度很慢,像是费了好大力气一样。
四目相对,桑晓瑜尴尬的解释说,“刚刚下车的时候,车钥匙被我不小心装在兜里了!”
“是吗。”秦思年唇角微动。
这么两个字,他似乎很累的样子,喉结滚动了好几下,胸口微微的喘,而且声音还很沙哑。
见他脸色有些异常,眼神也之前要涣散了许多,不容易对焦,桑晓瑜皱了皱眉,不禁问,“禽兽,你是不是生病了?”
秦思年手臂扶着沙发背,往坐起来一些。
桑晓瑜见状,伸手在他额头轻搭了下,顿时低呼,“怎么这么烫!”
秦思年晃了晃脑袋,刚刚她的小手贴在皮肤面,像是热烫的沙漠里终于迎来了一丝清凉,他扯了扯唇角,“可能有些发烧吧,从南非回来后,一直反复有些感冒,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怎么会没什么大事?
桑晓瑜现在蜷缩起手指,面残留的温度也是高温的吓人,“你这样的话,应该回医院打一阵退烧!”
“我不想再回医院。”秦思年低哑的说了句。
桑晓瑜心口一紧。
她知道,他现在不想回医院是因为已经离世的外婆
桑晓瑜只好转而说,“那家里应该有退烧药吧?你吃两片!”
“可能有吧!”秦思年一条手臂搭在眉眼,不舒服的向后仰了仰。
见状,原本只是进来还完车钥匙离开的桑晓瑜,捏了捏手指,转身走进了卧室。
径直走到里面,打开窗户旁边的柜子,在最下面的隔断里找到了医药箱,果然还是放在老位置,她抬眼环顾了一圈,其实从她刚刚进门时有注意到,房间内的摆设没有变
哪怕一个细小的物件,也都保留着原来的地方。
虽然说这半年来他都在援藏,但家里却一尘不染的,不过只是给人感觉少了些人气。
桑晓瑜咽了咽唾沫,从医药箱里找到了两片退烧药,然后起身又去了趟厨房,接了杯温水出来。
她俯身过去,将水杯和药片都递了过去,“禽兽,你把药吃了吧!”
“好。”秦思年哑声。
看着他仰头将药吃下去,桑晓瑜皱眉,“你在沙发躺着不行,你还是回卧室吧!”
“嗯。”秦思年点头,这会儿像是个牵线木偶,有些木讷的听从着指挥,只不过生病的关系,行动稍微有些迟缓,好半天才从沙发站起来,然后往卧室移动。
桑晓瑜见他脚步有些虚浮,犹豫两秒后,还是前搀扶了。
手指触碰到他结实的小臂,不知道是不是面温度的关系,她整颗心都被烫了下,尤其是熟悉的那张越来越近的大床,有太多纠缠的回忆了
将他搀扶在面,只脱掉了白大褂和外衣,扯过了旁边的被子。
见那张英俊的脸已经出现了更多的潮红,桑晓瑜回身进了洗手间,用凉水浸泡拧了条毛巾出来,叠好放在了他的额头。
发烧的缘故,嘴皮已经起了微白的沫。
桑晓瑜不禁有些担心,这样情况不去医院的话,不知道药效来后半夜会不会退烧,若是不退烧的话那麻烦了,虽然知道他是医生,可如今毕竟是特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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