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不是你该去的地儿。”坐在王位上的那位淡淡的看了白矾一眼。
白矾皱了皱眉头,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裳,语气渐渐的冷淡下来:“可我想去保护她。”
“护她,呵呵。”龙漦觉得有些好笑,不免得笑了笑,“当初她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不知道好好的护着她,现在她没了,你又在想些什么。”
白矾没有辩解,确实是这样,小豆子原先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自己没能好好的保护她,也没能好好的宠她,可现在她走了,自己却悔不当初。
心就像是被千刀万剐一般的疼痛,却还是抑制了自己的情绪,不让它爆发出来。
龙漦不以为然的瞥了白矾一眼,翘着二郎腿:“你爱她就这么的低贱,你爱不起她,就不要给她爱你的希望。”
白矾上脸霎时间苍白起来,不是病态,而是怒了,脸上的表情突然放松起来,淡淡的笑了:“是,我对她的爱恨低贱,可你呢,你爱玄女又如何,爱她爱了那么久,明明知道她不爱你,却如此固执,你的爱难道就不低贱么?”
“闭嘴!”龙漦把手中的折子丢在了地上,折子打落在了白矾的面前,白矾别过头去,打落在地上摊开了一些,“你懂什么,爱一个人是不求回报的,我爱她,自然会守护好她,不会想你一样,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二字如何写。”
白矾微微启唇,转过头恶狠狠的看了龙漦一眼,龙漦也只是直视他没有说什么,白矾低下头,刚刚好看见了地上的折子。
上面赫然出现在白矾眼前的几个大字,让他眼前一亮,眼睛也都睁大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迅速的捡起了地上的折子。
不可置信的拿在手中查看,渐渐的翻开,里面记录的都是郝小豆的功德,生辰八字,而白矾之前看到的那几个大字,正是郝小豆的署名。
白矾撅着眉头看着王位上那个高傲的人,他没有多说什么,胸口似乎有难以言喻的怒火,自己的心里却多了很多的感激之情,撅着的眉头看起来有些委屈的像是要哭出来一般,可是没有。
撅眉抬头无奈的呼唤了一声:“王上……”想说的话卡在心头,怎么也说不出来。
龙漦有些微怒的转过身,不再看跪在地上的白矾,冷漠的说道:“既然要走,就滚远点,别让我看见你,什么时候事情办完了,什么时候就回来继续办事。”
“是,多谢……王上。”白矾感激的哽咽了一下,转瞬即逝,立刻站起身来,把郝小豆的命折子双手高举,唯唯诺诺的递到了龙漦的书案上。
恭恭敬敬的给龙漦拱手鞠躬,就转身离开了,看也没回头去看一眼,就这么潇洒高冷的离开了。
“爱得低贱又如何,那也是别人羡慕不来的爱,何必如此较真。”亲眼望着白矾离去,龙漦竟然也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可能这么多年来也是第一次有人忤逆他,却说得很有道理。
齐云山——
茯苓低着头,一手紧紧的捏着手腕,万般纠结却似乎是有些放松的朝着竹九玄的玉虚宫走去。
还时不时的抬手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害怕自己的狼狈不堪再一次被竹九玄看见,女为悦己者容,自然不能让竹九玄看到这么狼狈的自己。
心里却思索了老半天,害怕哪里出现什么纰漏,让竹九玄‘眼前一亮’,这样可就不太好了。
纠结了老半天,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怀着沉重的心思走到了竹九玄玉虚宫的门口,试着舒缓自己的心情。
抬手轻轻的扣了扣门:“进来。”还没有问经常问出的那个问题,屋子里的人却先她一步发话,茯苓固而有些震惊,但还是推开门走进去了。
打开门,从竹九玄的屋子里也传出了阵阵的清香,是桃花的香味,不算是很浓郁,也不算是很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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