溉州独立后,按照天朝律法,给予当地官府州区的权力,原来的老城主也顺其自然的成为了一州太守,官府中个个俱是升官上位。在常人看来,这是天大的好事,但在现州府看来,以后可有得他们难受的了。
独立后数年,州中人数越来越少,直到不过十万。
溉州本就地处海岸,地势无太大起伏,土地常年被海风侵蚀,多是无法播种农物,只有靠境边的天然渔场打渔为生,如今渔场没了,州太守为了让这块地方存在下去,可谓是煞费苦心。
比如养蚕做丝绸,结果丝绸还没做好,工坊里的蚕就死了一大片,之后又利用山间木材打造家具,结果树木潮湿,零零散散向外卖出极少,直到再也没有人买。除了这些,还有很多很多,不过最后都已失败告终,该穷还是穷。
当一个州区没有足够的经济能力维持百姓生活下去时,便可直接向朝廷写下请示书,到时便会有官臣前来探查,若当真属实,朝廷会下方救济补助,供给百姓,他们可以离开这里,可以继续留在这里,而从今往后,在天朝的版图上就再也没有溉州这个地方,州中的官员全会被分配出去,这里将成为荒凉之地。
一天晚上,州府太守召集所有官员聚众探讨,关于向朝廷请示溉州解散的问题,结果不到一刻钟,所有人都达成了一致意见,那就是提交请示。
第二天,太守已将信纸准备好,要立即快马加鞭送往朝廷,可就在这天,一名风度翩翩的秀才带着当今帝王亲自盖章的封官令骑着白马停在州府大门口,与刚一只脚踩上马车的老太守对视一眼,他看了看缺了几分精致的州府大楼,笑笑道:
“请问,这里是溉州州府吗?”
老太守细细打量他一番,见他气质出众,定是个书生,礼貌问道:“正是,友有何前来?”
他并没有说自己是太守,反正这太守的帽子最多还能戴上两天。
白马背上书生一个翻身,看上去很有两手的站稳在地,从怀中取出一个黄布卷轴,他缓缓打开,露出卷轴后面的金龙图腾印。
那老太守见之,瞪大眼睛再仔细瞧了瞧,顿时腿脚一软,退后几步便是扑通一声跪下去,俯下身子双掌贴地,在场的其他官员也是照做。
半响,老太守扯着有些沙哑的嗓子道:“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书生咳咳两声,道了句请起,便开始念:
“奉天承运,帝王诏曰,今溉州……”
老太守起身拍拍衣上灰尘,认真听着,大抵意思是朝廷知道了溉州的难处,听到最后,只听他说:“为减去溉州之苦,百姓之痛,特封宋焕铎为新任太守,即日生效,另现任太守马顺年老体衰,而后每月供给黄金五十两,安享天年,钦此!”
说罢,书生宋焕铎踏步走上台阶,进入附中,只留下一句:“快快进来授官。”
老太守马顺抓了抓后脑勺,将请示信放进怀里,便快步跑进去。
州府大殿中,授官仪式完毕,宋焕铎换上了马顺的那套五爪藤蛟黄袍,代表着一州之主。
而马顺则是一袭白衣,他捋了捋黑白相见的胡须,轻声道:“那个……宋太守,我见应该知道溉州之情况,已是无法再能维持下去,您本有大好前程,为何要来这不毛之地?”
说道这,他将先前准备好的请示信拿了出来,无奈笑道:“若您再晚一步,恐怕今后就再无溉州这一方天地了。“
宋焕铎毫不客气的坐在太守之位上,看着他拿出一封信,右手伸出衣袖抬起,五指弯曲,一股蓝色灵力流了出去,形成一股无形拉力,将马顺手里的信送到自己手中。
老太守一脸惊讶,后退数步,若不是身旁之人扶住,便是一屁股坐了下去。
“修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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