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草丛中依稀可见的远去的虎影,“喽,你看。”
朱瞻垠看见了,那老虎的后边跟着两只幼虎,对着如血s铜锣般的夕阳,猛啸一声,响同惊雷,群山回荡,然后投入丛林中。
“刚才,那老虎突然出现在这前边二十步远的石块边,当时我只想道,怎么也逃脱不了灾难了。经过与豹子的一场搏斗,你又受了伤,我的力气用尽,老虎当时如果扑上来,我俩便成了它口中的美食了。”
“哎呀!实在是太危险了,杏儿,我们快走。说不定那老虎走着走着,又想起来我们再转回这里,那……快走!”
“可你的伤口一定还很痛。”
朱瞻垠的胸口确如针刺火炙一般疼痛,可是他想,痛也得逃,总比被老虎生吞活剥好!不知哪来的一股力气,竟然朝着东边的一块空旷的坡地上迅跑起来。
深秋的天说变就变,晌午还是风和ri丽,这会儿山风呼啸,天上涌起了乌云,一声声惊雷在群山中格外响亮,隆隆回声没有个完,怪吓人的。可能是习惯了山间的气候习ig,那些鸟儿反而活泼兴奋起来。在雷声的间歇中,它们抓紧一天中最后的良辰美景,此起伏彼地鸣唱起来。杏儿搀着朱瞻垠喘息着走到一座山麓,这儿草深过踝,从山上流下的泉水叮叮咚咚地注入溪涧。草地上发现马蹄的樱。难道有人骑马来过
也可能是野驴的蹄印,但杏儿仔细辨认,断定是马蹄印,他们不禁疑惧起来,杏儿又担心这儿水草肥美,会有野兽出没,不敢休息,架着朱瞻垠越过溪流朝山坡走去。
渐渐地,脚下出现了若隐若现的石阶,泥土杂草淤塞其间。显然,不知哪朝哪代何年何月此山曾有人依山凿阶,大概长年荒芜,鲜有人至,山阶便经世代风雨剥蚀竟至阶痕掩迹了。他们顺着长满藓苔和杂草的阶石一步一步往高处攀登,眼前出现数株抱岩而生的古松,右边贴山生长着一片竹林,在一块空缺处的山石上布满茂密的茅草,依稀可见其间有个黑糊糊的缺口,杏儿用手扒开茅草,繁枝密叶掩映下的竟是一个石洞。
探头往里看。黑古隆冬的什么也看不见,只听滴水如金属铿锵之声,一只蝙蝠扑喇一声掠过她的脸面从洞里飞出。她将朱瞻垠扶坐在一块方石上。自己忙着去捡来一堆枯树枝,采摘了两兜松子。雨浙浙沥沥地下起来了,她用火石点燃绑在树枝上的松明,左手高擎。右手握剑,心翼翼地走进石洞。
在火把的辉映下,吃惊地发现这是一个很宽大的石窟,顶高约有三丈,石壁有的光滑。有的粗砺,似有人工斧凿痕迹,石壁上尚可见许多动物图形的图画,可以肯定,这个洞有人住过。她走出洞外将朱瞻垠扶了进来,捡了一块干燥没有滴水的地面坐下来。她忙着把树枝点燃,顷刻间洞内明亮起来,奇怪的是烧火的烟气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以至洞内并无烟熏。越发显得暖和惬意。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雷声一声接一声,一道道闪电像魔鬼的利爪伸进石洞,雷声间歇中,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狼声,虎啸声。
他们庆幸天赐的地点。免了雨水的浇淋和对野兽的恐怖。朱瞻垠的伤口经杏儿的调治,疼痛减轻多了。他也好奇地站起来在洞内四处瞅瞅。
“公子。你来看!”杏儿突然惊叫起来,那声音如从瓮中发出。一片朗朗回声,“这儿还有条暗道。”
朱瞻垠随着杏儿一道,在火把光亮下,果然见到有条隧道与此洞相连。他们交换了一下眼神,默默地顺着隧道往前摸索,约摸数十丈远处,忽有陡壁挡住。
“看这里!”朱瞻垠见隧道左右有石阶通上。
杏儿没有答话,举着火把沿石阶往上走,拐了三个弯,心中默数到一百六十六步时,石阶尽头,顶上盖一块六尺见方的木板,杏儿用力一顶,吱呀一声掀开了,她jig觉地探头瞧瞧,一片漆黑,什么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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