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施主,为何擅闯佛门?”
“回长老,我们并非有意冒犯佛寺,只因在终南山中迷了路,又遇虎豹侵袭,仓皇逃窜,不意误闯贵寺,恭请老法师恕罪。”
“二位施主怎么来到山中?有何贵干。”
“这……”朱瞻垠语促,他摸不清长老身份,怎敢具实相告呢?
“抓到何方蟊贼了,让俺瞧瞧!”外边传来如雷鸣的说话声,随即响起咚咚咚震动窗棂的脚步声,走进一个强悍高大的和尚,双手拨开众僧,瓮声瓮气地说道,“师傅,让俺来教训这两个杂种!”
“阿弥陀佛,惠悟不得莽撞。”
长老话犹未毕,被叫做惠悟的和尚已走到朱瞻垠身后,伸脚将他踢了个踉跄,跌趴在地。杏儿怒不可遏,反身一个飞腿一脚蹬在惠悟脸上,惠悟猝不及防,鼻子被踢出血来,和尚一拥而上,长老厉声制止:
“休得鲁莽!”
惠悟揩了揩鼻子上的血,像狮子一般朝杏儿逼过来,她连忙拉开架势,二人对眼一看,都愣住了:
“哎呀,你……你是杏儿!”
“魏统领!”
所有的和尚都弄懵了,面面相觑,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朱瞻垠也认出了魏统领。正是他的亲卫统领魏成贤,魏成贤见是朱瞻垠,猛扑上去一下子跪倒在地,喊道:“公子。”像孩子似的呜呜呜地哭起来了。
“阿弥陀佛!”长老双手合十,满面堆笑地说,“原来你们彼此相识。”
“师傅,岂止相识!他就是——”魏成贤粗中有细,朱瞻垠的身份这么敏感,如果让众僧知道,传了出去岂不招惹麻烦,所以突然止住话头,望了望周围的和尚。
长老见魏成贤情状,料定必有隐情,遂令众僧散去。
“师傅,这位就是徒儿说过的楼兰国主,也是徒儿的主人。关于我们失散的过程,弟子早已禀告过师傅,朱公子乃是皇亲贵胄,请师傅开恩。”
“原来是朱国主,失敬失敬。”老僧倒是不宠不惊,很祥和的说道。
“多谢长老相容。”朱瞻垠深深一拜。
“谢法师搭救之恩。”杏儿也随着朱瞻垠向长老道了福。
“出家人慈悲为怀,二位施主有难,暂且在寺内躲一阵子吧。”
“公子,我见官府四处画影图形捉拿你,以为凶多吉少,没想到在此相逢。”
“阿弥陀佛。相逢便是缘份。惠悟,你带二位施主到客房安歇,有话明日再说。”他见朱瞻垠胸口伤痕,瞅了瞅说,“是豹子抓的吧?我这里有药,睡下后以酒调和敷上,不日可愈。”
魏成贤等谢过长老,来到寺院后开了一间客房,点上灯,侍候着朱瞻垠坐下喝茶。不一会工夫端来饭菜,朱瞻垠和杏儿这才觉得又饿又馋,好久没好好吃上一餐饭,如今终于有顿热饭,自然食欲大振,狼吞虎咽吃起来。
魏成贤告诉朱瞻垠,长老法号定边,人称赤脚僧定边,是一个比较开通的僧人。他自己恪守佛门清规,对弟子却要求并不严格,特别是吃喝,酒肉都不严禁,只要不在施主公众面前暴露放肆,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朱瞻垠想起了,怪不着暗道密室中储藏了那么多鱼肉野味呢……,朱瞻垠才突然问道:
“成贤,你怎么跑到这里当起和尚来了?我还以为你在沙漠里变成人干了呢!”
“我魏成贤福大命大,阴曹判官说俺死簿无名,阳寿未尽,阎王爷不愿收留,放我回来了。”
魏成贤说他在凉州为了拖延时间,好让朱瞻垠逃走,就领着追兵背着一个死去的亲卫在沙漠里面兜起了圈子,一直从凉州卫的辖区跑到了西宁卫的辖区,最后终于跑不动了,正好跑到了一条黄河的支流河道上,但是此时追兵已经迫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