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子鱼俊脸上看不出丝毫自矜或表功的意思,就像做了件把掉地上的东西捡起来的事一样,“快点趁热喝了吧!我专门从巫祝大人那里求来的方子,他说喝了以后保证身体强健,百病不侵。”
“嗯~?”原本低头掩饰着自己泛红眼眶的子夫,正感动地想要点头时,忽然听到他后边的一句,蓦地把头一抬,牙齿有些打战地颤声道:“哥,哥哥,你说这药方,是你从巫,巫祝那弄来到?”
宋子夫的心里简直如同翻江倒海,丫的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虽说春秋时各国已经有了医师的出现,但明显哪怕到了扁鹊的年代,医师的地位远比不上历史悠久的巫师;毕竟人家除了看病,占卜、祈福、献祭样样精通,再早些年就连出兵打仗都少不了他们的身影。
可对子夫这个生在新时代,长在红旗下的唯物主义四有新人来说,什么巫术都是愚昧落后的迷信糟粕;联想到看过的那些传说,巫师们用蜘蛛、蟾蜍、甚至粪便等恶心到不能再恶心的东西治病,宋子夫情愿自生自灭,也不敢碰这“巫祝”大人的药方。
若非早已知道哥哥的为人忠厚老实、对父亲的位置也没半点兴趣,他简直怀疑老哥是想故意弄死自己,剪除君位的竞争者了。
“是啊!”子鱼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家伙的眼眶有些泛红,这也倒没什么,可为何看起来似乎非常忌惮自己手中的饭盂?好像自己捧得不是辛苦弄来的药汤,而是催命的洪水猛兽一样!
“咳,”似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宋子夫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声道:“那个哥哥,可不可以不喝啊?!看上去好苦的!”
星眸中氤氲着濛濛的水汽,某人被吓得连卖萌这招都不顾脸皮的用了出来,可怜巴巴地看着面前捧着“药”的哥哥。
“唔,”我们的老好人子鱼,明显被正太的演技“萌”住了,顺理成章地认为他先前的古怪,也是因为怕苦的缘故;一时间有些举棋不定地站在那儿,“要不哥哥去给你找些饴糖来?”
宋子夫看着这个木头脑袋的哥哥,不由得有些无力地往后一倒,饴糖?是了,就连蔗糖都要到战国时才会出现,现在有的应该也是从米面中弄出来的麦芽糖,也就是这饴糖了。
可这玩意的味道也就是有点甜意思,再说自己本来就不是因为什么怕苦才对那“药”敬而远之的;无计可施之下子夫索性明目张胆地开始耍赖,腿用力蹬着榻上的被褥嚷道:“反正我就是不喝!”
也多亏某人选择性无视了自己正太的身躯里,隐藏着一个快三十岁的灵魂的事实,经验丰富的他对耍赖撒泼这招,简直就是炉火纯青。
“这……”咱们子鱼明显缺乏应对的经验,眉峰微微蹙起,看着面前惫懒的弟弟,一时间竟是愣住了。
“世子哥哥,生病了就要乖乖吃药,不可以耍赖皮喔!”一个银铃般清脆的鹂音响起,抬眼望去,却是万氏不知何时重新回到了殿中,身后还带了个“尾巴”,还没到近前就先不满地嚷道。
“额,”宋子夫不禁老脸一红,急忙坐直了身子--面对自己老哥怎么都行,可让他在那么可爱的姑娘面前撒娇,就算杀了他也没那么厚的脸皮;目光也自然地转向走到跟前的“尾巴”身上。
丫头七、八岁年纪,梳着两个俏皮的羊角辫;明眸皓齿、雪肌玉颜,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粉嫩的朱唇遮不住因为换牙露出的几个的缺憾,有些漏风的口齿平增几分可爱。
此刻她正鼓着包子脸,气呼呼地瞪着子夫道:“世子哥哥不乖喔!人家都听娘亲说了,病了就要乖乖吃药才对!”
“我,”在萝莉“正义”的灼灼目光下,宋子夫只觉得脸皮都要烧起来了,支吾了半天,最后还是一咬牙,在兄长欣慰和万氏好笑的目光中,捧起饭盂“咕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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