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老公,你生蝶儿的气了么?”丫头见他呆呆地愣住半晌没有说话,还以为子夫对自己有什么不满,着急之下竟连平时怎么都叫不出口的“爱称”都用上了,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没呢!”子夫这才缓过神来,笑着摇摇头道:“老公只是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罢了;不过说起来我这位外舅还真是个好人啊!老公本来以为他最少也塞给你一把匕首,让你看我不顺眼就一刀杀了呢!”
“没,没呢!”有蝶拼命地摇着脑袋,秀目中水光氤氲,这人怎么能没轻没重地开这些玩笑呢!可怜她并不知道,子夫这番话里打趣的正是二千多年后,斋藤道三对付那个“傻瓜”女婿的典故。
“好啦,”看着她焦急的模样,子夫也是心里老大不忍,双手蓦地捧住家伙肉呼呼的脸蛋,轻轻地在她鼻尖上亲了一口:“这下就算老公对你的惩罚啦!现在快去收拾一下,陪老公出去吧!”
有蝶这才相信他是真没往心里去,一股浓浓的感动和衷心的喜悦油然而生,她欢快地“嗯”了一声,像鹿般蹦蹦跳地去洗漱了。
待得她走远了,子夫脸上的笑容才慢慢地消失殆尽,心里不由的冷哼一声:好你个管夷吾!这都是第三次试探爷了,难道你就这么想知道你家宋爷是个什么货色?老家伙,咱们就走着瞧吧!
不过转念想到那日自己借题发挥,“强抢”有蝶上车,却误打误撞地把那些陪嫁的侍女都丢在了驿馆,他又忍不住有些自得--想必老家伙看到那些“功败垂成”的零零七们,表情一定精彩的很!
不多时有蝶便装束得当,子夫这里自然早已收拾齐整,夫妻俩相视一笑,感觉彼此间比先前又是亲近几分,手牵手地向殿外走去。
在侍卫的护送下,不多时载着他们的马车,便在一处牌楼旁停了下来。子夫扶着丫头跳下车,抬眼望去牌楼前的空地上,已经站着不少提前收到通知等候在此的工匠了。
这些工匠大都在三、四十岁上下,很少看到特别年轻或年老的存在;子夫暗暗地在心中点了点头,看来这批最重要的“陪嫁”,齐人还算厚道并没有玩什么花样--老人极少自然是因为在工匠圈子里,年纪就代表了经验的丰富,而同样年轻自然也就意味着经验不足。
在他打量着工匠们的同时,别人同样也是在偷偷地瞄着这位面带微笑的宋国世子:十五六岁年纪,一身浅紫色深衣彰显华贵;乌黑的长发在头上束成一髻,两道浓黑的剑眉下,双目如悬星般炯炯有神;身形颀长,面白无须端的像是个文弱书生的模样。
在世子身旁立着的那位身形娇、妇人打扮的女子,料想应该就是自己这些人名义上的主人,那位齐君的嫡出公女了吧!
眼见得手下人示意都到得差不多了,子夫轻轻拍了拍蝶儿挽着自己的手臂,双手交互抚平衣服上的皱褶,向前两步清了清嗓子道:“人都差不多来了,那本殿就给大伙儿说上两句。”
原本交头接耳声议论着的人群顿时一肃,一双双略显迷茫的眼睛纷纷向子夫身上望来,就连后边的有蝶都是悄悄握紧了手。
上次连几千人的“场面”都已经见过的子夫,自然不会把这些放在心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他镇定自若道:“相信大家也都在好奇,我这个殿下大热天不在宫里坐着,跑这儿来干嘛。”
人群中顿时爆出一阵低声的哄笑,虽然很快就安静了下去,不过那些工匠们黝黑的脸上明显少了几分拘谨和警惕。
“早就听闻‘齐国之工甲天下’,而诸位作为本殿夫人的陪嫁巧匠,更是精英中的精英,”说到这子夫话音骤然一停,顿了两三息才蓦地声调一扬道:“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众人闻言自然又是一阵骚动,他们在齐国累死累活甚至都做了几世工匠,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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