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儒彬知道谎话说多了会遭雷劈的,所以他打算回去就给自己脑袋上戴个避雷针……
“冯大人此言令本官汗颜!”颜炳焘恭恭敬敬的给冯儒彬作揖道。
“言重了,言重了”冯儒彬忙回礼道:“都是违心胡扯的,算不得数的。”
当然后面这句冯儒彬只能在心里念叨。
“围剿退敌之策既是冯主事的功劳,本官也不能贪功,今日我便上折子向皇上禀明详情”颜炳焘道。
“这倒不用,只是下官有一事需要大人帮忙”冯儒彬见已经将人情挑明,便直入主题道。
“哦?”颜炳焘疑惑的看了一眼冯儒彬。
……………………
“这……”颜炳焘面露难色。
“大人!”冯儒彬心道已是关键时刻,便一脸痛心道:“大人!下官救的不是他孙世阳一人,而是要救千千万万被洪匪裹挟的无辜民众啊!”
“什么?!!”颜炳焘惊讶。
冯儒彬见颜炳焘惊讶的表情,心道有门,连忙趁热打铁道“大人您也是经过战阵的人,自然知道洪匪中既有像林凤祥、李开芳这样冥顽不化一味与朝廷对抗到底的逆匪,但是其中也不乏向孙世阳这样被逼参加叛逆的无辜百姓啊!如果我们现在对所有洪匪逃兵采取斩杀之策,那以后谁又敢弃暗投明啊!”
“只是我听说这孙世阳是洪匪在京师中的细作啊?”颜炳焘有些迷茫。
“大人!您见过细作还要逃出去把家属老幼带回敌窝的吗?”冯儒彬一脸苦笑道。
“那既是如此为何冯主事不向皇上禀明实情啊?”颜炳焘提出了最后的疑问。
“大人”冯儒彬心中长吁一口气,知道事情成了,便一脸无奈道:“您也已经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十几年了。现下官场风气您也不是不知道,若是下官提出来,别说救人,八成我也会被扣上个通匪的诬名,脑袋搬家是迟早的事情。”
“而且”冯儒彬一脸诚实道:“由于下官之前名声不是那么好,朝中的许多大员都对下官印象有那么一点点的差,所以……”
颜炳焘点了点头,心道冯儒彬的话不假。一来现下官场风气实在太差,不仅贪污成风而且还盲目托大,对于洪匪的降将尚且没有很好的安顿更何况区区一个普通逃兵;二来冯儒彬名声哪里是有一点差,从之前硬怼赛尚阿、阿灵阿两位枢臣再到得罪僧王爷和柏俊两位一品大员,外加上趁着国难无差别的狠狠敲了广大京官一笔。现在的冯儒彬在好多个京城大员眼中简直是臭不可闻,想要除他而后快的人估计能从自己府上排到城门口。
“好,本官就帮你一次!”颜炳焘犹豫了一会儿,坚定的看向冯儒彬道。
次日清晨养心殿……………………
“臣兵部主事冯儒彬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冯儒彬硬着头皮,行着卑躬屈膝的君臣之礼。
低眉俯首间,冯儒彬心中暗下决心道“早晚有一天我会是坐在上面的人!”
“起了”咸丰帝今日心情似乎上佳。其实不是今日,自从洪匪被剿杀南逃之后,咸丰帝压抑的心情就一扫而光。就连房事都顺畅不少,久违的听到敬事房那些狗奴才因时间过长而开始呜哇乱叫。
不止咸丰帝,就连站在一旁的彭蕴章、柏俊等人都是神采奕奕。
猪果然是得食就欢……
“冯主事,朕知道你才华出众。再在翰林院待着太屈才了,这兵部是要害部门,再加上时下天下不甚太平,朕正需要像爱卿这样的有远见的饱学之士来辅佐朕荡平逆匪啊!”
“皇上谬赞了,皇上天资聪颖旷古未见,我们做臣下的只管做事就行”冯儒彬谦卑道。
太平军一定是要剿的,自己也的确有荡平寰宇之志,只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