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醋还是静静的躺着,两眼无神的那种,周遭发生的事情,似乎都和她无关一样,她就是个真正的木头人。
唐禹铭抬着一箱火龙果进来的时候,她也只是用眼角余光淡漠的看了一眼,然后就继续发呆,也不知在想什么?
肖思奇则一脸欣喜的,拿着水果刀开始处理水果来。唐禹铭懒散的靠在窗台上,抖抖衣领散散热,嘴里有些不高兴的抱怨起来,“大叔,我很好奇,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姑想吃火龙果了?她说话了吗?”
也不怪他这么问,实在是他姑的状态很诡异,一个月了,外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就是不说话,也不搭理人,就像三魂七魄不全的人一样,整日里魂飞天外,无论跟她说什么,连个哼哼都没有。
他问了小冉,小冉只说她大概心丧若死,还没从一段记忆里走出来。
唐醋能有啥记忆是刻骨铭心的?也就眼前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了。唐禹铭一方面挺感谢他帮着照顾唐醋,一方面又埋怨他,正是他的出现,才让他姑出事的。
所以,他对于肖思奇这个男人的感官,真是说不出的复杂。
肖思奇对于唐禹铭的质疑口吻,早就习惯了,不温不火的道“你姑啥也不说,但是我就是知道,你个小孩子,不会懂的。”
“切!看把你能的,我姑这辈子要都这样了,看你还笑得出来不?”唐禹铭不客气的抢过水果盘,先吃为敬了。
他抱着沉甸甸的水果箱子,爬了三层楼,早就口干舌燥了。
肖思奇并没有和唐禹铭计较,只是认真做着手头上的事,头也不抬的说着,就像在许下某种誓言一样,“如果她还这样,那我就照顾她一辈子!”
“然后呢?她要是彻底清醒了呢?”
“那就挺好的,各过各的,两不相欠!”
肖思奇的话说得很轻松,躺着的唐醋,原本无神的大眼,悄无声息的留下一滴泪,谁也没看到。
“行啦,吃够了,就帮我把水果盘抬到走廊尽头去,那里有个小朋友受伤了,给他甜甜嘴吧。”
“反正你待在这里也没用!”
唐禹铭被肖思奇嫌弃的赶了出去,他无聊的耸耸肩,慢悠悠的走了过去,没想到,一个慌里慌张的可爱女子跑出来,正好撞到他身上,清脆的盘子碎裂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震耳欲聋。
唐禹铭还没来得及发飙,就见她满脸歉意的,蹲下来就要去收拾残渣碎片,他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凯德闻声而来,有些担忧的想把她拉起来,“别乱动,小心割手!”
说啥来说,他的话音才落,就听得可爱女子惊呼出声,“哎呀!”
却是手指被划伤了,凯德也没功夫再去指责她,拉起她就去找医生处理伤口,走之前,还给了唐禹铭一个大白眼。
唐禹铭心里憋屈得空着手走进去,就见到祁东阳一副伤残人士的瘫在那里,他们都是世家子弟,哪有认不出的,顿时一扫烦扰,嬉皮笑脸起来,“哈哈哈……你这祸害,还活着呢?”
“哼!你死了我都还活着!你走,我不想看到你!”祁东阳闭上眼睛装死人,不去看唐禹铭。
“唉……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好歹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看你这么不欢迎的样子,我可就走了。”唐禹铭还真说走就走,三两步就要出病房门口了。
祁东阳咬咬牙,有些不甘心的喊道“有屁就放,别磨叽!”
他为啥要妥协?因为以往无数次的事都给了他深刻的教训,但凡性唐的说了这个话,那他嘴里的话真实性就相当高,而且,还都是大事,一点都不含糊。
他还年少的时候,还不信唐禹铭的邪。那个时候的唐禹铭,还是个豆丁一样大的孩子呢。所以,他就喜欢和他对着干,比如唐禹铭叫他不要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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