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按你的修为来说，继续这么积累下去，很快就能达到一品‘通神’的门槛。只是你这境界，却还徘徊在二品‘自在’之外，你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云水镜？”

    “孺子可教！”易得橹满意地点点头，“这云水镜的好处你自然知道，要是没有它，你也活不到今天。不过这坏处也有一样。二品‘自在’这个境界，要求全身灵气都归自身控制，要虚就虚，要实就实。可你有个云水镜在体内……我倒问问，你怎么让它虚，又怎么让它实？”

    巫梦寒面色微变，一时没有答话。

    “再者说，有了云水镜，你就有了螭龙血脉，大概也算不上人了。这螭龙该怎么修炼，能不能修到上师，谁都不大清楚。”

    同样的话，从易得橹这里又听了一遍，比当初林玄讲的明白许多。也因为如此，也就戳破了幻想的水泡。巫梦寒心中异常难受，一个念头骤然闪过：“难道师傅一直在骗我不成！”这想法一闪即过，马上被自己否定：“不会！师傅虽然冷漠，却决不屑于欺骗我！想必是其中的变化，她也不太明白。”这样一想，心中略感好受。可仍有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胸口，让人气闷。

    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十年后，究竟该怎么办？

    易得橹见他不说话，问道：“巫兄弟。话说到这里，你究竟还走不走了？”

    巫梦寒朝江蕤看去，江蕤咬了咬嘴唇，道：“要走一起走，要留下……我……我就跟你留下！”这句话因羞涩有些不大连贯，但语气却十分决然。

    虽然只能听懂个大概，羽月却早被两人不弃不离的感情所打动。她屏息静气盯着巫梦寒。也不知道自己心里面期望一个什么样地回答。

    没有人说话，伴着外面轰隆隆的机器声。反显出屋里愈加寂静。

    “回去！为什么不回去？”巫梦寒突然大笑道：“十年后的事情，谁又知道怎么样呢？”

    江蕤和他四目相对，微笑不语。心中却暗暗决定：“十年之后你若是死了，我也决计不会独活的。”想到这里，心中一片安然。

    “回去也好，回去也好。”易得橹道：“你既然要回去，我就送个东西给你。”说着。他在桌子上一拍。桌面突然变得萤绿一片，水波般颤动。一颗嫩芽从绿光中滋生出来，迅速生长，转眼就成了一株两尺来高的树。树上开出一朵艳红的花朵，方生方谢，结成一棵碧绿的种子，如宝石般剔透。

    “灵种？”巫梦寒讶然。

    “算你识货。”易得橹手一挥，一股看不见地力量摘下了种子。飘浮到巫梦寒面前。“吃下去！”

    “吃？”巫梦寒不禁愕然。他听说过灵种的作用，是用来盖房，可不是吃地。

    “对，吃！”易得橹哈哈大笑：“怎么，你怕我害你么？”

    “哪里的话！”巫梦寒不再犹豫，拿过灵种仰头吞了。只觉得一股清凉的感觉顺喉而下。接着腹中一暖，仿佛有一股热流散入四肢百骸。

    温暖的感觉慢慢消失，把手掌翻来覆去看看，并没有如想象那样生出什么绿芽来。巫梦寒张口想问，易得橹却神秘地一笑，道：“现在可不告诉你，告诉了你也没用。不过，很快就用得到了。”一面说，一面站起身来：“你们跟我来。”

    他沿着楼梯上了二楼。另外三人跟在后面。二楼是一个露台，抬头可以透过透明的盖子看到天空。这是天已经晚了。漫天星辰闪烁。而那个巨大的圆柱。高高探出盖子之外，直抵天空。

    “这个究竟是……”

    “就是用这个东西！”易得橹兴奋得介绍着。“这个东西可以捕捉那些稍纵即逝的星门。你们将被这个东西加速，穿过锁定地星门，到达西陵世界！理论上，这个东西可以精确到几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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