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内,倚翠楼中。
此刻夜色已深,只图寻个乐子的风流公子已然相互搀扶着离开,留下来过夜的多情长客也吹灭灯烛,感受那一刻值千金的乐趣。
龟奴辛苦一日,只挣得几个铜板,故而公子爷的潇洒他自是羡慕不来。但好在有一个人老珠黄的窑姐儿已三月未接到客人了,今日竟嘱咐他关门之后,到她闺房一晤,想来定是有好事临门了。
龟奴心中热切,边将大门闭上,边盘算着要不要将那窑姐儿讨回家做老婆,也不知她还会不会生孩子,若能生个一男半女,自己也算对得起先人了。
正寻思间,忽觉一股大力自门上传来,将他撞得仰面摔倒。
却说郭从义见黎歌一日未返,大骂他不够意思,又来倚翠楼跑了三趟,均未见到上官艳天,心中郁闷不已,一晚上唉声叹气,无聊至极。
忽见下人送来信笺,展开一看,却见字迹清秀,熏香淡然,写道
“倚翠楼中,晓风阁内,略备薄酒,以谢公子三顾之情。”
落款处竟写着“艳天”两字。
上官艳天深夜相邀,郭从义自是心花怒放,郁闷一扫而空。赶忙从里至外换过一身干净的衣服,打马便朝倚翠楼奔去。
一路上联想偏偏,心猿意马,虽然夜色冰凉,但只觉浑身燥热难当,几欲将衣物撤掉,仰天狂笑几声。
美人就在闺中苦候自己,却见倚翠楼的大门正自缓缓掩上,郭从义顿时红了眼,翻身下马,一脚将门踹开。
待进了们,见那龟奴兀自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俯身将他一把提起。
“好奴才,这么早便关门了吗?”
那龟奴被大门撞了门面,此刻鼻子发酸,泪涕横流,自是识不得他是谁。捂着脸怒道“你若赶着来投胎,各个厢房随你挑选,你若来找姑娘,却是晚了。”
郭从义怒从心起,挥手啪啪两个耳光扇在那龟奴脸上。
“好奴才,敢如此跟爷爷说话。”
那龟奴勉强睁眼一瞧,顿时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小子一时怒火攻心,失口骂了郭公子,实在是该死。”
郭从义哪有时间与他一般计较,急不可耐道“晓风阁在何处,小爷没时间和你磨嘴。”
那龟奴与他一样急着办事,往后一指道“晓风阁就在后院,自此上了二楼,在东北角上自有天桥连接。”
郭从义拔腿又朝楼上跑去,一路但听各个包厢内娇吟不绝于耳,心中更加热切。
待走到东北角,果见一个不甚起眼的小门之后又横架着一座极窄的天桥,连接着后院一栋三层的小竹楼。
小竹楼与前楼不同,只一个屋子里点着灯烛,其他房间黑漆漆得没有半点声音。
郭从义望着灯光寻去,待近了门前,长吁一口气,将衣物胡乱整理了一下,伸手缓缓推开房门。
果见朝思暮想的上官艳天正坐在一尾瑶琴后满脸含笑,俏生生望着自己。
灯烛摇曳之下,上官艳天更显神秘娇媚,郭从义三魂丢了两魄,直勾勾走到琴前。
“上官姑娘,郭从义来得睌了,实在对你不住。”
上官有琴掩嘴笑道“我方才将送信的人差走,郭公子己经到了,我还当你是飞过来的呢。”
郭从义见她笑面如靥,更加美艳不可方物,痴痴说道“郭从义愿为姑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上官有琴俏脸微红,埋首没有说话。
女儿家的羞态最是拨弄人心,郭从义自觉水到渠成,伸手向上官有琴的玉手抓去。
却听斜刺里传来一声嗤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动脚,不知道羞也不羞。”
郭从义眼里只有上官艳天,哪知道尚有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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