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了好长时间才安静下来,托着腮帮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晟邦揉了揉太阳穴,掏出怀里的奏折,开始说正事。
“陛下,新政实行也有近一年的时间了,自从拿那些不干事的权贵开刀以后,朝堂风气陡然变正,下面的人该收敛的也收敛了,甚至因为考核制度还做了一些实事,不过臣担心他们会为了政绩…太过分了…”
王晟邦皱着眉,把自己从市井听来的传闻说了一遍。
什么地方官为了功绩硬要修河堤,什么哪里的首府把好寨子当成强盗窝给扫荡了…
但这些到底还是听来的,王晟邦想向皇帝禀告完,让陛下亲自下派御史前去核查。
王晟邦暗暗叹了口气,其实,他想查的又何止这些地方,整个大燕都正是新政变革的关键时期,正在稳扎稳打,可不能有人急功冒进,坏了大事。
“你说这些事情我也想过,不过正在等反馈罢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管真的假的,倒让朕下定决心了。尚修…”
尚修一听到他的名字,就从隐形人活泛起来了。“陛下。”
“拟旨。”
接下来的事,王晟邦可真没想到,陛下他…竟然开设一个新的朝廷部门,叫鹤林司,专门下去审查新政实行情况。
不止看政绩,还看民心民意,所以鹤林司,内部又分两个部门,不过隐部不在人前显露罢了。
陛下给隐部设置的要求,可真是太严苛,是从羽林卫暗部抽选出来,要最不起眼的人物。
“明面上的挑选提拔官员的任务就交给吏部侍郎了,江弋呢?隐部的挑选人物就交给他了。”
皇帝一说完,就开始布置任务了。
可惜尚修摇头“江大人这几天突感风寒,在家养病,羽林卫暗部都交给副使吴昌鑫暂管。”
“江弋又生病了?”
这可是他这四个月第五次生病了,以前的江弋就算全身湿透,躺在风最大的山顶上睡一觉也不会有一点儿事儿,现在怎么回事?身体素质迅速下降?
因为还要掌管羽林卫,江弋的守孝就没了,只是常常带着白色发带,以表哀思。
难不成这是他无声地抗议?
也是,人家连孝期还要来上工,这还是人干的事吗?
没办法啊,皇帝默默叹了口气,无忧出生,宫里又正值多事之秋,当然要多留个心眼了。
“是,听说江大人都发烧得都说胡话了…”
具体是什么,尚修没敢说,天子威严面前,不好说怪力乱神。
不过江大人说的胡话,可是跟他哥哥江戈有关。
听说他见到江戈大人的身影,一直追着喊哥,哥的,把旁人吓出一身冷汗。
哎,尚修也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丧父丧兄丧母,又尚未娶亲,江大人可真够孤苦无依的。
王晟邦闻言皱眉,“江大人家住何处?陛下可需要臣替您看望?”
他和江弋也就是点头之交,平时也没个交集,不过出于我是陛下的小棉袄,我为陛下省烦恼的宗旨,王晟邦还是贴心地为陛下揽下这事,天子出宫,不是小事,虽然陛下隔三差五就出宫…
咳咳,靖月皇是个例外…
“也好,江弋一个人住着,总有些不放心,你跟他说,如果家里不方便,就搬到宫里羽林卫的住处,虽然挤了点儿,好歹有御医照料,你留意他的心态,朕怕他有什么想不开的事。”
“是。”
此时的王晟邦还以为江弋是小风寒,提了一些点心前去拜访,不过当他看到江弋的时候彻底呆了。
这可不是小风寒…
形如枯槁,面有菜色,这是日暮西山的样子啊…
呸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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