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安好?”真正看到赫连邕的时候,赵雱还是压住了自己的火气,恭敬地行了一个礼,毕竟当时肠子烂掉的痛苦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现在想想都是满身冷汗,这人惯会折磨人。
赫连邕就在高处,饶有兴致地写着一张草书,龙飞凤舞,就像是飘起来的样子,但最后一笔又都是落在实地的,因此让人看起来踏实许多。
但草书不是这样的…赫连邕抬起身来,皱了皱眉头。
“想说什么?直接说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南疆既败,门主为何没有支援?”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他勾唇一笑,把笔搭在了砚台上,“有什么意义吗?汪克明烂泥扶不上墙,我难道还要浪费我赫连门外家弟子去给他陪葬吗?既然败局已定,我又何必自寻烦恼?”
更重要的是,还必须躲着皇帝的追踪,毕竟他那幼弟心细如发,哪怕一点儿蛛丝马迹都能让他抓住证据。
赫连门他已经知道了,还在往这里查,但山下机关重重,那些人来就是自寻死路,至少上不了这座山他只能知道一些鸡毛琐事。
“你瞧瞧,为了一个外人你连二哥都不叫了,真让兄长伤心。”赫连邕踱步到赵雱面前,欣赏着他表情的每一处变化。
“二哥明明知道南疆对我的重要性,如果二哥出手南疆未必会败,到时候…”
还没等他说完,赫连邕就打断他的话,把他想说的说出来,“到时候你就坐收渔翁之利?殿下,我尊你一声殿下你就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赫连邕狠狠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赵雱,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可知道你今天入了我赫连门,我就算把你杀了也能全身而退,一点儿事都没有,你信吗?”
赵雱只感觉自己的喉咙被扯住了,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于我,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乖乖听话我不会动你,但如果你生了歪念别怪我不顾同门之情。”
赫连邕的手送开,赵雱立马退了几步,弯着腰吐了起来,天知道,赫连邕刚刚在他喉结处放了一条虫子,在脖子上爬了几步咬开个小口就钻进去了…
“二哥二哥,这次…”
“回去吧,是阿宁,四天以后找我拿解药。”
阿宁…
他听过,赫连门刚刚出的蛊,几天前因为用在了林深派大弟子身上而得名,这种蛊会随着血脉在全身流动,偶尔钻进骨髓里,让人痛痒不堪,七天以后,全身都爬了个遍就会钻到脑子里,到那时…
“四天真的无碍吗?”
“能也不能。”
赫连邕只是给出一个模糊的答案就不说话了,赵雱心里知道他不会再给出别的答案了,拱手告辞。
他走后,赫连邕从暗格里拿出一卷画,里面画的是两个孩子,一个被人搂着,看着襁褓里的婴儿。
要是皇帝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来这是他的小无忧和刚刚出生的赵进。
“阿宁?”赫连邕疑惑的歪着头问,“是阿宁。”他自言自语地确认。
他承认,前几天去再探皇宫的时候,因为两个孩子心软了一瞬间,一个像玉妹,一个像幼弟,赫连邕就在那个地方呆了很久,直到天大亮,眼前模糊一片,一抬手,眼泪就涌了出来,心里有着像锥子和针扎千百次伤害一样的痛苦。
赫连邕似释怀地苦笑一声,在乳娘来喂奶之前离开了。
“阿弟,我送你第四件礼物,在阿宁两岁半之前,赫连门绝无动作。”赫连邕对着空荡荡的正殿自言自语。
因为两岁半,就是玉妹丢的年龄…
阿弟,两载二月之后,我绝不手软。
千里之外的龟兹。
“叔母!”巴坤知道叔母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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