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尽人意,不论是防御性能还是灵活性都远不如他自然生成的甲胄。
尘堆化为火焰灼烧他的指尖,他在思考。
最终他还是抽出了口袋里的卷轴。
事情回到下午。
“老师,这是新的系列图纸吗?”陈裕新捧着一卷雪白,双手微微摩挲,感受着卷轴的质地与手感。
质地像玉,手感很棒,用这么好的材质里面的东西应该不简单。
“不是,这依旧是a系列,最基本的规则纹路。”
陈裕新展开卷轴,看到了里面的内容。
雪白如玉的纸上,承载着黑。
对,就是黑,一大片的黑,黑与黑之间没有空隙,是极其单纯的黑。
是无数多的纹路线条构成的“黑饼”。
“艹,这玩意怎么看啊?”他抬头看着要离开的老人。
“你看就对了。”说完他便走出了堆满大型机械的区域,只留下陈裕新一人在其中摸不着头脑。
“看?”提着卷轴把它像臭袜子一样尽量拿远的陈裕新看着那块“黑饼”。
“这看尼玛呐?”当然这句话他没说出声儿来,随便找个不是那么咯屁股的地方盘膝坐下,陈裕新就那么呆呆的盯着图纸看起来。
反正盯着某种东西发呆是他的拿手好戏,这时候要他做这事简直是菜一碟。
不过
“爷我如今也算个能修行的人了,怎么能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发呆上面?”
呼吸稍稍停顿,当胸口再次起伏时带上了一种奇妙的规律,呼吸法开始运行。
与以往的区别只是这次他是睁着眼而已,但是怕什么呢?强化过的身体早已经不会眼干了。
但这画面看着就很诡异,一个大男人瞪直了眼睛拿着一幅卷轴不均匀的喘着气。
妈的辣眼睛。
时间就在这间隙中慢慢流逝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沉浸在呼吸法的陈裕新都快要自然醒来的时候,他眼前的视界变了。
仿佛一切都浸没在水里。
黑饼的印记在他眼里扩散绽开,化作火焰与水流在他眼前纷飞翻舞,留下一条条明亮的痕迹,而这些痕迹又如同漫游在深海幽黑无边的深渊之中,好似点点星光将模糊不清的线条们照亮分离,犹如夜空之中星,夜海之内的光。
,于是一切都变得明朗,变得可以理解,可以记忆。
纹路的本质又像某种干瘪的物资在水中浸泡,展开了它原本的身姿。
“真美。”这是他看到这幅景象后的第一感想。
紧接着他立马反应过来,开始努力记忆其中的纹路变化和寻找其中规律。
在观看记忆这绚丽的景象时,恍然间他感觉自己脑海深处的什么东西好像被解开了。
一种爽快感、解脱感油然而生。
“杀。”
“嗯?”
忽然他醒了,看着身边的事物。
除了他以外没有别人。
拿着图纸的双手不知何时覆上了一层甲胄,右手的手背上,一条金色的丝线缓缓闭合。
“”他沉默。
“陈子!”老人突然在机械林外喊:“拿上图纸,你可以回去了。”
老人的呼唤突然把他叫醒,赤色的护手解除后他匆匆回应。
“哦,哦!”
“哎呀呀我就说世间没有白来的好事,尤其是我这种运气,也算是预料之中吧?”陈裕新耸耸肩摇头。
走出机械林,老人又在自斟自饮。
“那么老师我就先走啦。”
“嗯,去吧,记的多看这张图纸,科研这条路是要靠吃苦才能闹出名堂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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