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你会死?”
“什么?”
“没什么。”
十数年来的孤独,没有什么值得牵挂的人,陈裕新觉的自己这辈子就是为了父母而活的。
然而事实也确实如此,除去了他父母,他就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没有朋友,没有爱人,即使是相熟之人只要分开他就会开始刻意的疏远遗忘,直到那个人在他心里不复存在。
所以过去的同学,他一个都不再联系,也不再记得他们。
只要供着父母就行了。
这就是他的生活,他活着的方式。
寡淡如水。
但只有水不会喝腻不是吗?只有水是必不可少的不是吗?
所以他无所谓。
没有意外的话他会自己开一个店铺,和父母相互扶持着过日子,直到在他们安享晚年后,收拾收拾自己的行装回到老家的山上默默无闻的度过余生,鳏寡孤独的死去,死之前再对着老天象征性的骂一通,解解憋闷气,也算是不白来人间走一遭。
这就是他对自己未来的安排和想法了。
直到她们将他带走。
他才知道人间别有一番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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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房间里,一个虚影静静的降临了。
无声的,无形的,无质的,仿佛不存在于这个世界那般,没有掀起半点波澜,所以别墅的防卫系统没有被触发。
但这不代表它不危险。
“沈七七。”虚影发出了声音。
“没想到居然是您大驾光临,原谅我没有力气起身迎接,钱老。”
来者恶煞,不请自来。
“你就是这样子回报我的吗?”老人的话语还是那么沉稳,温和。
窗帘之下的玻璃渐渐的爬上了一层朦胧。
“关于这件事还请钱老见谅,事情紧急,机会稍纵即逝,我只能先斩后奏。”沈七七紧了紧盖在身上的被子:“想必您也看过了我提交的文件,只要事成,作为牵头者行政厅就能获得极大的利益。”
“那么如果没成呢?”
“难道钱老不想要除去联合的内奸?”
“那么要抓出这些人要怎么做呢?”
“夺回陈裕新的遗。。。”
冷气从她的额头落到了颈部。
“说到底,你只是想要利用行政厅取回那个子的尸体对吧?”
很浓郁,很浓郁的感觉如同雪崩般涌向沈七七的面门,恍若将人置身于煮沸的滚水,又仿佛如坠冰窟。
然而这股浓烈所面对的是虚无的黑。
“对,我想要取回陈裕新的遗体。”
“真是个温柔的孩子啊,明明决策者不是你,那么还有想说的吗?”老人的语气愈发的温柔。
“有。”
“那抓紧吧。”
“请您心。”
“话不要说一半!”
沈七七好像触及到了老人的某根神经,让他突然如此不悦。
“这股潜藏在联合内得势力非常,非常的大,遍布所有组织而且残忍无道,就连四觉都能用来当弃子,我觉得一个退伍老兵恐怕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
“没有人能。。。。”
“知道您最近清闲的很,是不是接了一个探索林海的任务?”
“。。。”
“时间好像。。。就在三时后?”
“就在您杀了我后。”
冰冷的感觉褪去。
忽地又来雪崩!沈七七整个人都被高高的举起,不知何物顶在她的腹部,但是她绽线的衣物表明老人虚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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