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不必过于担心,我看我家老爷子的态度,怕是娘娘出不来,倒是麻烦事出了一大堆。”
霁芳姑娘眉眼一转,转而抬眼娇柔地看着姚二爷,道:“二爷……喝的可好?”一面说,一面小手指却悄然勾上了姚二爷的衣襟带子。
那姚二爷也不是个不识风趣的,稍用力一翻身,霁芳的身子便轻轻落在酒榻之上,一时衣带翻飞,一室旖旎,那门口送四喜丸子的小厮也知趣的退去……
时近夕阳西下的时候,姚二爷着酒劲儿怕是还没退去,在霁芳姑娘的房里睡得正酣。霁芳姑娘却整理了衣衫悄悄离了屋子,往里堂去了。
洞庭春里环着一段“小洞庭”的湖水,在这段湖水上头,搭起来一个竹建的二层竹屋。闷上的牌匾用极具风骨的草书,写着“好弦歌”,霁芳站在竹屋门前,敲门道:“庄主?在吗?”
“进来吧!”
霁芳应声推门而入,见到洛玉书洛庄主正开着面向湖水的那面窗子,顺着窗口往湖水中扔这手中所剩无几的鱼食。见霁芳进门,洛玉书将剩下的鱼食全都扔了出去,关上了窗,问道:“他怎么说?”
“回庄主”霁芳屈膝作揖道:“竹桑酒劲儿大,姚二爷醉的甚快,所探不多,但是他原话是说‘看我家老爷子的态度,怕是娘娘出不来,倒是麻烦事出了一大堆。’。”
“哦?”洛玉书一脸饶有兴致的表情,思忖片刻,笑道:“有趣。”
“庄主,这会儿怕是姚二爷快醒了,奴家先过去了。”
洛玉书点点头,霁芳便悄悄退出门去。他再走向那窗前,稍用力推开了窗子,夕阳的映射下,水池中的锦鲤上密布的鳞片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洛玉书看着还在不停争食的鱼儿,不禁笑了起来。
“小姚英是要麻烦了呢!”
快近太阳下山前,姚二爷才醒,霁芳早就端坐在酒塌上,小口小口地品着茶,见姚二爷醒来,便端了碗醒酒茶过去,姚二爷接过茶碗,一饮而尽,虽说还有点晕乎乎地,抬头看看天,竟然这个时辰了。便起身叫霁芳伺候自己穿衣。
霁芳把他身上的玉佩也挂在腰带上头,整了整衣衫,问了声:“非要走么?”
姚二爷用手指挑起霁芳玲珑的脸蛋儿,细细看过去,突然猛地亲了一口,道:“改日再来看你。”
“不吃口这四喜丸子?小厨房热了一遍又一遍的,”
姚二爷抓起个肉丸子,往嘴里一丢,嘟囔了句“好吃!”,便开门离开了洞庭春。
霁芳远远望着姚二爷离开的背影消失在木廊的拐角,她仿若放松了一般,踏着轻快的脚步上了楼梯,往三层的尽头的房间去,在一个门上挂着“陌上尘”的房间停了下来。
她轻轻地敲了敲门,门内传出一个稚嫩的女娃的声音:“谁呀?”
“我,霁芳。”
片刻,门开了,只见白梅身穿一身鹅黄色的襦裙,扎着双鬏,再不复之前小乞丐的模样,俏皮地站在门口,道:“是霁芳姐姐,冬晴姐姐刚吃了药,睡下了。”
霁芳刚打算不再打扰,门里传来柔弱的一声——
“是霁芳么?梅儿让她进来吧。”
霁芳过门进了穿过一块绣着山水的丝锦的屏风,见着一个病西施样的女子,靠着病榻上的锦缎靠枕,虽说一脸病容,却掩不住着绝世的美貌。眼波流转,病色和柔媚并存,眼角的一点红色的朱砂痣在苍白的脸颊上显得格外清晰,樱唇轻启,柔声道:“霁芳,你来了!梅儿,快去拿个凳子来。”
白梅将锦凳放在病榻前,霁芳坐下,伸手摸了冬晴惨白的手,担心地说道:“刚才忙着,这会儿才闲下来,头午听小厮们说,你的病有起色了,我这来瞧瞧,看你也是见好了些,我也就放心了。”
“劳你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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