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子将三样法宝尽然收回,姚英一时眼花缭乱,倒也见识了阴山派的本事,心中也着实叹服,不禁向着天机子躬身行礼道“不瞒师祖,小女自小就在祖父的教导之下成长,也听闻过祖父提及过一种说法,有道是所谓定天下者,一则无往不利之将兵,二则教化众生之正道,三则断识世事之远谋,得此三者不愁不可得天下,此论为帝王之道也。而今再见师祖流传这阴山三宝,方才明了祖父此言之所从来。”
天机子听闻了姚英此言,心中不禁感慨,他回想起当年自己的六个弟子都还在空明斋里学习读书的情形,喃喃道“那时我的那些个弟子里面,唯有你的祖父姚化成最得我心。虽说他从来不是最为机敏的一个,但却是最刻苦最有悟性的一个。只是可悲可叹,不曾想他身后的境遇却这般的下场。”说罢,天机子顿时有了泫然欲泣之感。
姚英见他这般,也略略沉默,遂道“祖父早年承蒙阴山一派大恩教导,可是我却从未听闻祖父对对我或者我同门师兄弟提及过,这又是为何?况且阴山一派如此大才,至少应当与那京城之中的学子苑齐名才是!”
天机子却并不在意,轻松地摇摇头,道“名利一物本就是过眼烟云,我阴山一脉自然不在意这些虚名。只是我的先祖在时有遗命留下,那时正是魏国亡国而晋国兴起之时,为了保全阴山派,先祖要求门下弟子皆不可对外谈及本门之事,再加上你祖父这一辈的弟子之中,不乏世家权贵子弟,自然他们也大多讳莫如深,不愿说的太多就是了。”
这种解释,姚英自然也是信服的。毕竟阴山一派如此高能之门派,如若天下之人对他们门派的能耐都清楚了,岂不是要引来诸多觊觎?故而远离世俗也不可谓不是好事。更何况自己祖父这一辈的学子里,如今都是当今天下响当当的人物,若他们的事情被人知道,岂不是要引起轩然大波,最好也就是避而不谈了。
时近晌午,山间薄雾微微散去,仅有那迷幻大阵之中的浓雾还困着山中诸人,姚英因一夜辛苦,双眼恍惚得要闭上休息,天机子也看出来姚英疲倦得很,故而引她到一处茅草屋前,笑道“此处名曰寒草屋,本就是你祖父早年求学时居住的地方,你也辛苦一夜了,就在这屋里好生休息吧,我叫人给你送一床被褥来。”说罢,便转身飘然离去。
姚英正要询问梅夕渔和杜云青的下落,可是天机子哪里肯等候,转身后不过眨眼之间,就已经消失在茅草屋群后面了。所幸还有个傻翠花,抱着一床被褥,吭哧吭哧地往自己这边来,姚英就赶忙迎了上去,问道“翠花姑娘,真是辛苦你了,你可知我那两个好友现在在哪里呢?我们三人一块来到阴山的,此时实在不知他们的安危如何了?”
傻翠花倒也不管那么多,自顾自地抱着被褥就往寒草屋里头进去,把一床被褥重重地放在了床榻上,才回过身对姚英解释道“你放心吧,师父他老人家自然放你进了我阴山派的山门,自然也不会让你那两个朋友有什么太大危险的。他们闯不出师父设下的迷幻大阵,但也不至于死在里面,师父早就嘱咐过我,对他们下手轻些,你就放心吧!”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姚英看那傻翠花说话的神情和言谈举止,竟然没有了昨日夜里那般的呆傻了,看来傻翠花也是装傻的,以后姚英可不敢小觑着女娃子了。
姚英拉着长风躺在自己床铺的下面,有长风在自己的身边守着,她睡下也好安心一些了。一夜疲劳,实在是撑不住了,姚英赶忙简单洗漱了一下,便钻到了被窝里沉沉地睡去。这一睡,再睁开眼,就到了深夜之时了。
姚英本是因为觉得腹中空空,有些饿了,才醒了过来,本想起身找些吃的东西,可是谁知一睁眼,却径直看见自己床边正站着一个黑衣人,面上已经被黑布遮住,只有两只眼睛在微弱的月光之下微微发亮,让自己着实吓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