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正事。”
史江队正发觉这两个小子有刺儿,刚来军营三分钟,就敢跟人对眼神。做为混迹军营的老油条,他必须传授给年轻人一些宝贵的经验,学会这些才能安稳地活下来,而且能活的更好。
“咱们营寨中有一小队黑甲军士,是江校尉大人从云都带来的策玄卫,也是江太师麾下的私军。这些老爷惹不得。”
江太师江耿忠,林祁年当然知道,大周国无人不知的站皇帝,从一个净事房小太监一步一步爬到了权力的巅峰,独揽朝纲二十余年,朝廷内外的政敌都被他压制或屠杀殆尽。
他这些年来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为着这个目标做努力。闻鸡起舞,晨昏练剑,埋头苦读,数着煎熬的日子,不敢有丝毫懈怠,这也是他如今活着的唯一方向。
……
史队这个人还是挺和煦的,一边走一边给他们自我介绍和讲解寨中的一些规矩:“某家是专管寨中钱粮,造饭,马匹的队正,你两人来到我这里,不要拘束,直接叫我史大哥就好。咱们这寨子叫曲门寨,是通往岭南腹地的第二道屏障,为啥叫做曲门寨呢,只因为前方通往边界的官道在崎岖山谷中弯曲回折,如同九曲长河一般,故而得名。”
“跟在咱老史手下呢,不像别的队里管束的严,每日清晨也不必操练,只需要把人给喂饱了,把马给喂饱了,别的事情好说。”
他把两人领到一排土坯砌成的炉灶前,只见有十几个光膀子的大汉,正在燃火煮米,那热火朝天的场景,像极了他见惯了的农村大锅饭。
“来,来,大家都别忙活了,都过来见一下你们的两位新什长,这是咱刘校尉家的人,都别欺生啊。”
“这火头军里一共三十人,你们两个各领十五人,把全营寨一千人的伙食都给管好了。你们可别小看这个,这里面的门道大了。”
“你们先熟悉熟悉环境,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手下的伙夫们,他们都门儿清。”
史江队正走后,容晏的眉头皱了起来,喃喃地说道:“我来参军,可不是为了管伙夫的。”
林祁年拍着他的肩膀笑了笑:“当这种兵怎么啦,火头军存活几率高。”
一个光着膀子的汉子在一旁笑着说道:“什长说的正是,这火头军是咱们曲门寨中的头一号美差,不光不用操练,还不用上阵杀敌,还能见天儿地改善生活。”
几个伙夫都异口同声地附和道:“就是,就是!”
容晏摇了摇头,转身走到了火头军的军帐中,林祁年则眯起了笑脸,从怀里掏出山中树上产的果子,每人塞了几个:“来,各位兄弟,都辛苦了,吃几个果子尝尝鲜。”
没过多久,林祁年便和手下的几个伙夫打成了一片,随后回到帐中,看见容晏盘膝坐在草铺上闷闷不乐,便笑着问道:“怎么了,这地方不好吗”
容晏叹了口气:“我没想到是这副样子,祁年兄,看来你报仇,我救国的愿望是遥遥无期了。”
愿望是美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林祈年下山之后已经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就冲目前曲门寨的这个环境来看,想要发迹,难,难于上青天。
本来他自己计划是要投效陈国,学那逃亡的伍子胥,借他国之兵来完成自己的报仇大业。但偏偏自己的这位发小,还是个坚定的爱国者,非要在大周国的军中闯出一番作为。林祈年百般思虑之下,决定投效周国边军,只要掩饰好自己的身份,他想在任何地方都是可以发迹的,但没想到还没有开始摸爬滚打,便遇上了仇人的子侄。
夜幕已经悄悄降临,猎猎作响的校场旗杆上悬挂着一弯钩月,江校尉的营帐中传出婉转悠扬的丝竹之声。在这充满肃杀之气的军营中,这样的靡靡之音实在是违和。但乐曲声是动人的,它让军士们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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