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天尊听得子牙不肯答应,顿时心中有些不悦,便道“子牙,你也知道,如今天下正是风起云涌,封神之战也即将开始,三界的未来以及我阐教的气运,皆系于其中。你入玉虚宫修行七十余载,所需的难道不正是这证道的机会如今正需你以胸中所学,为教中效力之时,你又何须考虑莫非为师还会坑害你不成”
子牙听得此事关乎封神之战与阐教的气运,便知道此事果然关系极大,自己已无法拒绝,只得躬身行礼道“既然如此,弟子谨遵师尊谕令。”
元始天尊见子牙应了命,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我便知道,你会以教中大局为重,定不会让我失望。此次下山,你且放手行事,若有难处,可用玉符传音给你南极仙翁师兄,我已传令与他,他会以教中力量全力助你。”
阐教之中,元始天尊乃是教主,地位崇高,却很少插手教中事物,更多是作为精神支柱。副教主燃灯道人,则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年难得见上几次,更是不会管理教务。
而真正管理阐教这个超级宗门的具体事务之人,则是元始天尊的弟子南极仙翁,其地位类似于朝中的宰相。
既然元始天尊已传令让南极仙翁全力助他,那便基本是可以动用教中的绝大多数力量了。如此高规格的待遇,在玉虚一门中,可以说是极为罕见了。
子牙此时则更加明白了元始天尊对此事的重视程度,只得拜谢道“弟子多谢师尊关照,定会竭力而为,不负师尊所托。”
元始天尊点点头,却不再说话,双目又缓缓闭了起来,显然是要子牙自行离去了。子牙见机忙出声告退离开,反手关上了大门,心中却仍有些许的不安。
待得子牙关上了殿门,元始天尊却再次睁开了双眼,眼中露出了沉思之色,良久,方才道“公豹,你觉得子牙此人如何可堪大用否”
他的话音方落,便见到他所坐的蒲团旁,空气一阵晃动,便闪出了一个身影。只见那人四十多岁的年纪,身形瘦削,虽然身着一身道服,却双眼狭长,两腮无肉,不但没有修道者的淡然,却反而显出了几分狠戾。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元始天尊秘而不宣的小弟子,申公豹。
说起来,这申公豹,并非人族,而是豹妖出身,却有幸拜入玉虚门下,成了元始天尊的关门弟子,实在不知是交了什么好运道。
自从五十年前元始天尊收了他为徒,虽然不曾向天下公开身份,却一直是对他悉心教导,他心中也是极为感激,历来也是唯师命是从。
若是当真论起来,如今这玉虚一门中,与元始天尊最为贴心之人,恐怕这申公豹也只在贴身童子白鹤童子之下了。玉虚宫主殿里向来不许使用法术,今日元始天尊却允许申公豹用隐身法术在一旁,偷听他与子牙的谈话,他对申公豹的宠爱,由此也可见一斑。
申公豹听得师尊的问话,忙行礼道“回师尊的话,弟子以为,姜师兄胸怀锦绣,精通兵法谋略,实在是代师尊主持封神大事的不二人选,只是他似乎对师尊之命有所疑虑,却实在大大的不该。”
元始天尊叹道“公豹所言甚是,子牙却是最为合适的人选,而且当年签订完封神榜之后,我便推算出,他乃是执行此事的天命之人。只是如今看来,他的性格却是有些执拗,只怕会因小节而失大义,终究是让人有些不放心。”
申公豹见元始天尊有些心忧,忙开口排解道“既然您已推算出他乃是天命之人,自会按天命行事,师尊无需费心。想必姜师兄自幼上山,不通世事,方会如此,待得他在凡间历练一番,自然会明白师尊的苦心。”
元始天尊道“只希望如你所言吧。公豹,如今封神之战将近,只怕你也需要下山一趟了,你是我最信任的弟子,有些事,还是要交给你去办方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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