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宋南柯在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声,心生执念,竟将一倾城女子生生折磨成这般模样,真是让人闻之可惜,见之心疼。
“明月姑娘……”
明月一愣,仿佛刚刚回神般寻声扭头,模糊间隐约见着一个身影站于回廊之上,脑子里茫茫然地空白一片,竟是一时想不起来,这宅子中,竟还有凡人所在?
见美人蹙眉那失神落魄样,宋南柯眼下唯有一叹,轻声道:
“初见之时,明月姑娘将我错识为他人……”
见美人仍是呆愣着,只是额间的水滴花钿闪了闪,宋南柯走近,微微一笑。“与姑娘初见时,尚未自我介绍,我名唤宋南柯。”
“南柯……”美人朱唇轻启,缓缓吐出两个字。
“不!”宋南柯特意强调道:“不是南柯,而是宋南柯!”
这时,失神的明月眸子中方才有了几分活络之气,眸子一转,戚戚然一笑:
“是,与不是,当真这般重要……”
宋南柯心中知晓明月思绪又回到了与孙淇的纠缠之上,不禁开解道:
“南柯,与宋南柯本属两人,是与不是,定是十分重要,毕竟,明月姑娘,亦不愿心爱之人,仅是将你看作其他人吧。”
闻言,碧波一凝,眼神如寒冰利刃一般地看向宋南柯,冷冷一笑。“既然这世上仅可选择一人存留,该留着的,亦是我姐姐!”
宋南柯呼吸一窒,双目瞠大地看着明月。“天道轮回自有因果,行这逆天之事,姑娘难道还未尝尽其中的辛酸吗!”
说完,宋南柯心中默默地拭了一把冷汗,如今明月这般痴缠于孙淇,言语间的愧疚与戚戚,怕是与孙淇前世之亡有关。
“你懂什么!”
明月脸色一凛,眸中闪过阵阵惊恐,神色癫狂地朝宋南柯一扬手,只见院中狂风四起,吹得两人衣袂翩跹。
“对!我不懂,我不懂你竟是这般狠心!”狂风之下,宋南柯冷然,毫不留情地一口说破。
“我不懂,你扔下莫羡一人,让他年纪如浮萍,在世间随意漂浮!”
狂风骤然而至,四周皆是枝叶落地之声,宋南柯冷冷地撇了一眼愣住的明月。
“莫羡何其无辜!你将他带来这世上,却因心中的情执对他不管不顾。在莫羡生命中,你可曾尽过半分为人母的责任!”
宋南柯一口气将心中猜测全数说出,在听闻莫羡对湛州这般了解时,她心中便是存疑了,待客栈中,莫羡的低头不语,以及明月的落荒而逃,更是证实了她心中所想。
“你可知,莫羡居于清州,却对湛州之事了如之掌!”说着,宋南柯顿感一阵气闷与心痛。
“哈哈”
明月倏地笑起来,只是眼中晶莹却是不断地掉落,神情戚戚然让人不忍直视。
“那孩子,不要也罢!”
明月的一句癫狂之语,犹如夏日惊雷一般地在宋南柯耳畔炸开,瞠大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若是真如你说得这般轻巧,为何今日要落荒而逃!为何在我提起莫羡之时,心绪这般激动!”
明月朝宋南柯冷冷地弯起嘴角,只是眸子深处闪过一缕不忍,稍纵即逝。
“因为我心中对那孩子,只有深深的恨意!”明月一双眸子如寒星一般,没有任何温度。
“既然如此,你便将鲛珠链交还与我,这是莫羡娘亲的遗物!”宋南柯特意加重了遗物二字。
明月垂下眼睫,手腕处的那串柔光似乎有些刺眼,睫毛微微一闪,再度抬头时,已是目不斜视,却不说任何话。
“怎么?方才明月姑娘不是言语凿凿吗?此番怎又不愿说话了?”
“一串链子罢了,不要也罢,倒是僧便欠下宋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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