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缥缈。只是,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经历。沉溺于幻境之人,何尝不知此乃虚幻之所,只是此处心安罢了。”
冯云天看着远处的炊烟袅袅,听着身边行人的熙熙攘攘,身边之人若有若无地飘来的梨花清香,心中安适的很。
“难道公子不觉得这是在逃避现实吗?”
“是梦终有醒来的一刻,只是贪恋这刻的温暖不愿多想,亦不需多想,活在当下,由何来逃避之说。”
冯云天看着前方被夕阳拉长的两个影子,一高一矮,相依前行。纵然前方艰难险阻不断,仿佛也没有什么可惧怕的。
……
今夜的天色不大好,夜越深,天上乌云越多,不一会儿,已是云翳蔽月。泼墨一般的山谷,空荡荡静幽幽。
忽地,竹楼底下传来一声似穿越沧海桑田一般悠远的叹息。被墨团包围一般的木梯旁,似有几分动静,悉索了几声,若隐若现间,一个佝偻的身影踽踽而行。
“前辈……”
一声轻唤,瞬间与记忆深处那个声音重合,那抹佝偻的身影一顿,似乎尚未从往事中反应过来,呆呆的立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你可还好……”
隔着院,江离担忧地看着欲上木梯的老人。他脚尖动了动,下意识地往前一抬,却是刚好碰上了空气中那道结界,无害,却也叫他不得靠近半分!
“好,与不好,重要吗?”
寂静的山谷中,老人忽地开口,破锣般嘶哑却刺耳的声音在山谷中不住地回荡着。
似乎有些疲累,她狗搂着的身子又弯了些许。她瞥了一眼抓在木梯上的双手,纵使层层厚纱下,那双沟沟壑壑得如老树皮一般的手,仍然冲击着她的双眼。
瞬间双手如爪,死死地钳住了木梯旁的栏杆。圆润的指甲盖上,一片发白,甚至,指甲缝中渗出了缕缕的血丝。
“重要!”
江离并非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地回道,相反,他思索了好一会儿,方才缓缓开口。
“我不知前辈与阆风有何前尘纠葛,但是前辈何必这般执着,且我并非阆风,也无法解前辈心头的愁绪。”
“呵!”层层厚纱下传来一声冷笑。
手下的力气松了些许,也许是方才那句话的缘故,倦意瞬间积攒在心头,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厚重阴翳堆积。
“执着二字!从你口中说出来,未免太过于惹人发笑!”声音并无任何起伏,似乎不过是说事不关己之事。
“你可知!就是因你的执着,害了多少人!”
她忽地转身,伸出僵直的手,指着方才悟为所在的位置,冷冷地说。
“不说别的,就是方才那位疯道人,人家好心救你,却叫你害得家破人亡,愧疚了一辈子!”
闻言,江离并无任何激动,他只是默默看着那只枯犒的手,指甲缝中渗着点点血色。
“你的手流血了……”
闻言,老人一惊,似在掩饰一般地迅速将手藏在身后,似乎尚且觉得还不够稳妥,使劲了扯了扯衣袖,直到衣领勒住了脖子,她方才有了半分心安。
“闲事莫理!”
察觉到自己的失控,老人不再与江离多话,生硬地丢下一句话便闪身进了竹楼,便是连晕倒在一旁的宋南柯亦顾不上了。
而江离在看到老人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眉头方才微微蹙起。不知为何,他觉得,那人不该是这般冷漠的……
……
竹楼内,老人踉踉跄跄地冲进来,却不料正好绊在椅子腿上,哐当一声,她就摔倒在地,而头上的帷帽早已洒落在一旁。
这时,阴翳退散,月色普洒,透过竹楼缝隙,丝丝缕缕地洒在地上。阴暗斑驳间,正好照在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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