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钰听到外屋已无动静,便从内屋出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心中不禁一叹,同时也不免担心。
此时,看到一脸气恼的丈夫进来。“怎么?没受伤吧?”
碧虚看着一脸担忧的妻子,心中的怒气方散去些。伸手揽过妻子的肩,安慰道。
“无事!”
看着眼前平日里妻子精心呵护的器物此时碎落一地,气闷得很。
“有事的是水里躺着的那个,不经百年修炼,他那五成的法力是回不来的。”
漱钰往外看,只见水里的那个蓝色身影此时起身,受伤的他步伐踉跄,衣服上的水不停地滴落,可他似乎没有感受到一般,也不使个净水决,径自往外走。
“唉,他亦是个可怜之人,心中执念过重,不肯放过自己。”
碧虚看着妻子娥眉轻皱,开解道:“这一切皆是自找。害了七夕还不够,还不放过南柯。”
漱钰听到南柯二字,心中担心更胜,“若是他日后还来,终会遇上南柯的,那云天与南柯岂不是……”
“夫人莫要过于担忧,为夫自会通知南柯,让她近日莫要过来绿玉筑。而且,南柯如今与凡人无异,只要不与阆风碰面,阆风是无法发现她的。”
“要不我们告诉云天,我们云游四方去,未免云天对南柯起疑。”
“我们如今离开怕是于事无补,反而此地无银三百两。我们突然离去,反而坐实了南柯就在这晋城内。”
“那怎么办?”“夫人莫要忘了此乃云天的劫数,若是你我插手其中,只怕反而害了云天。天无绝人之路,云天与南柯皆是聪慧之人,他们定会有办法的,夫人就莫要过分担心了。”
碧虚嘴上虽是如此说,心中亦免不了担心,云天不知事实,而南柯如今又与凡人无异。唉,这天命就是爱作弄人。若是上古时期,他定会与这天界斗上一番,只是……看着怀中的娇妻,他只能无奈地叹气。
……
与天界的恢弘不同,魔界是一片质朴的田园风光,云山竹海,翠浪波涛,云雾环绕,清风带来阵阵清新的竹香。
阆风立于玉山之巅,极目远眺,目下尽览魔界景象。只见阡陌交错的田野间,偶有几个人形的妖魔扛着锄头,卷着裤腿,若遇上熟悉的,下巴颏一抬,也算是打过招呼了,继续再晃晃悠悠地走到自家田埂上。田野不远处,屋舍鳞次栉比,烟囱之上炊烟四起,随风袅袅而去。
七夕匆匆来到玉山,只见阆风修身而立,在崖边,山风四起,吹得那抹蓝衣衣袂翩跹,阆风却无半点惊扰,仍是静静地看着山下。
见状,七夕也不出声惊扰,轻轻地走到阆风身侧,与其并肩而立。
这时,阆风方才收回胶着在山下的视线,侧过面看了一眼难得安静的七夕。只见今日的七夕似乎有些不同,既不同于初见时蓬头垢脸的狼狈,也不同于再遇时精心打扮的妩媚飒爽。
一袭橙红纱裙,鲜红的腰带系出了曼妙的身姿。青丝如瀑,仅仅用一条红色的绸带束起,偶来几缕微风,发丝随风而动,更是显得其慵懒妩媚。
感受到阆风的视线,七夕也不侧过身子,一双狐狸眼中灿然闪烁,似乎看着山下劳作的妖魔有些出神,嘴角还蓄着一抹淡淡地弧度。
瞥见七夕嘴角的那抹弧度,阆风这才清醒过来,冷冷的眼眸中,一丝慌张似夜空中飞逝而过的流星,稍纵即逝。随着他正过脸,那丝慌张早已不见踪影。
“世间皆言妖魔心狠手辣,残忍嗜血,如今亲眼所见,不料竟是这番光景。”
他似乎在掩饰心底的莫名,看着山下勤勤恳恳地劳作的妖魔,用他一贯清冷的语气说道。
对于阆风的话,七夕并无讶异,毕竟,之前的魔界确实如阆风所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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