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门口,一个穿黑色恤衫的男人在吸烟。时不时地朝着厕所内张望。
邢傲天知道,他是便衣,奉命监视自己。
他心中冷笑,暗想,守着厕所吧您呢。
昂首挺胸来到吧台,这里已经有一个调酒师了,他正忙的不亦乐乎。
吧台是调酒师的地盘,从来都是一山不容二虎。邢傲天早已跟宇文娆谈妥,自己每周来两次,必须有独立吧台。
所以,在这个吧台打另一侧,是一个一模一样的吧台。
他径直走近吧台,拿起黑色方巾擦拭桌面。同时整理调酒制具。
隔壁吧台的调酒师忙里偷闲瞟了他一眼,那眼神充溢着羡慕嫉妒恨。他不屑地哼了声,“牌坊上挂羊头——好大的架子!”
邢傲天见他拿着两个瓶子不停地翻,时不时地卡酒、起瓶。知道他在向自己叫板。
同行是冤家,自古亦然。
若是一个月前,邢傲天只是调酒师里的菜鸟。充其量调一下“亲爱的”酒。
可他有时间就跟着译学了调酒,良好的天赋再加上有功夫底子。虽短短一个多月,此时此刻的邢傲天,虽算不上华夏国顶级调酒师,却也绝对是高手了。
他拿起一支空瓶往空中一抛,待酒瓶落下,伸手做出一个基本的直立起瓶,接着往旁边一放,把十多个酒杯摆在吧台上。
接着左右开弓,抓起两瓶酒,手腕翻转,立刻进行花式调酒。
他先是翻瓶,两瓶酒在他胸前身后如走马灯般不停环绕,转了两周半之后,立刻回瓶倒酒,浅浅的将每一个杯子倒了一层。
“敢跟我叫板!”另外一个调酒师见状,颇为不服气,伸手抓住酒瓶也开始做翻瓶。
一个、两个、三个!
他翻转三瓶酒如哪吒的风火轮,不停在半空旋转。
邢傲天见这个人翻三瓶,而且能把三瓶准确无误地倒入杯子,已经属于高手了。
但是,既然叫板,那就玩更绝对。
“唉,树欲动而风不止!”邢傲天一声叹息,放好酒瓶之后,夹着冰块放入酒杯。
又拿起红色鸡尾酒,开始翻瓶,接着是绿色、橙色、紫红色……
当他将五个酒瓶抛在空中不停翻滚时,只听旁边“啪”地一声脆响,那个调酒师一不留神,手里的酒瓶落地,摔得粉碎。
“你……你竟然翻五个……瓶!”调酒师急忙接住另外两个酒瓶,结结巴巴地看着邢傲天。他的嘴唇已经变成了形。他听师父说过,调酒师翻四个瓶,已经是极限。而这个子竟然翻五个。
关键是他还气定神闲,谈笑风生。眼睛看也不看,随意抛撒,仿佛那瓶会长眼,自己往他手里钻。
这简直太可恶了!
“好棒啊!”
“真厉害!”
“他是谁啊,好帅哦。”
围观的众人看到邢傲天这么牛逼,纷纷挤过来看稀奇。很多人掏出手机不停地拍啊拍。
邢傲天更加得意,接着他又做出一个非常大胆且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动作——反倒手。
本来,反倒手在抛瓶一周后手背立瓶。邢傲天的手背压根立不了五个瓶,他左臂一挥,只听啪啪啪几声,左臂之上稳稳地站立着五种不同颜色的鸡尾酒。
“哗……”
人群里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很多人呐喊着再来一个。
邢傲天恍若未闻,依次倒满酒杯之后,将五瓶酒又开始抛瓶。
此时的抛瓶比刚才动作更难。
原因为何?
俗话说得好,一瓶不满半瓶晃荡。
这五瓶酒倒出一些之后,都仅剩半瓶,在空着旋转,酒液无形,极难控制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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