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傲天像做了一场梦,一场他难以言喻却痴迷的梦。
那种感觉胜过以往任何一次。
当他大口喘息着推开宇文娆时,充满了无尽懊悔。
他想吸烟,可看着地上衣衫狼藉,也不知道烟盒丢到了哪儿。只好就那么躺着,任凭宇文娆像蛇般在他怀里蜷缩。
“你下了药?”
“嗯。”宇文娆也不隐瞒,事已至此,隐瞒也没什么好处。
“我不明白!”邢傲天苦苦思索,却始终想不起哪里出了问题。
“外卖小哥的是我朋友店里的。”
“我靠!”邢傲天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他心里叫苦,自己做过的事,竟然被别人如法炮制,可真是报应不爽。而宇文娆比自己更高明,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把一枚小蓝药放在明初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却派人偷偷下药。
唉,看来这个女人不能信。
“嘻嘻,你后悔?”宇文娆非常得意,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把他拿下,甚至有点意犹未尽。
邢傲天手插进头发,心中凄苦无比,觉得自己背叛了骆滢。他很茫然,不知道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
次日天亮,床上薄被浪翻,宇文娆醒了,她看着熟睡的邢傲天,忍不住靠过去轻轻一碰。
倏地,邢傲天像条件反射般挪到一旁,突然问道:“你不爱我,为何这么对我?”
宇文娆吓了一跳,见他依然闭着眼,忍不住格格娇笑,索性勾着他的脖子,低声细语:“谁说不爱?我现在真的很爱你!”
“我现在不是秦爱德!”
“我知道。”宇文娆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昨晚之前,自己对邢傲天没有那种很强烈的感觉,一夜之后,却突然爱极了这个男人。
至于秦爱德,似乎没那么重要了。
她看着邢傲天的脸,笑靥如花,发自肺腑地兴奋,觉得自己终于战胜了他身边的其他女人,慢慢起身,裹了一件衣服走入卫生间。
水淋在细嫩的肌肤上,宇文娆得意地看着自己,越发自信,觉得自己已经征服了他。当然,他也征服了自己。以后用不着再靠刘倩威胁他了。
一个小时后,两人收拾好东西,离开如家快捷酒店。
跟宇文娆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相比,邢傲天一路上沉默不语。车子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开着,从车站开到市区,又从市区开到郊外。
“我们去哪儿?”邢傲天问道。
“不知道啊。”
“去米国,你去办签证吧。”
“你认为现在我还能办签证?”
“什么意思?”
“警察通缉我爸,我肯定跑不了。”
“骆滢答应我了,暂时不会为难你。”
“我可不信。”
“你想怎样?不是说好去米国吗?”
“没错,我们去越南,偷渡米国。”
从东南亚去米国,除了正常签证走之外,还有非法的偷渡一条路。
很多偷渡着缴纳几万美金给蛇头,然后像货物一样装进集装箱或者船舱历经半个多月,会到达米国西海岸。
在登陆前,他们提前转移到另外小船上,进入米国境内。
这偷渡之路,危险而又艰难,一个搞不好,随时都会葬身汪洋大海。
上世纪九十年代,偷渡者很多。到了新世纪,随着东方华夏崛起,偷渡者日益减少。现在大多是在国内混不下去的农民、通缉犯或者贪官污吏才会走这条路。
宇文娆现在要走,邢傲天也没说什么,他调转车头往南开。
很快,他们离开了新城地面。
邢傲天一如既往的沉默,宇文娆也没再提刘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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