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忘渡的办公室通常情况下不会锁门,即便有客人在,因为专门的心理治疗会安排在个体心理咨询室。
沈曼殊犹疑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给乔忘渡拨过去,木门在刹那打开,而来电铃声正在乔忘渡手里放肆地高唱。
“什么事?”他的手依旧握着门把,身子刚好堵在拉开的空间。
这种防御性强的动作也让沈曼殊生疑。
“嘟嘟,你……办公室里有客人?”沈曼殊拧了拧眉,心翼翼地问,好奇的眼神有意无意地越过他的肩膀,一瞬又收回。
“额,是的!”乔忘渡本想用微曲的食指推一推眼镜,可抬手到鼻梁才意识到没戴眼镜,略显局促地放下手。
沈曼殊玩味着他刚才的条件反射,仰头笑了笑,试探性地追问:“女客人?”
“嗯,对!”乔忘渡不再直视她的眼神,视线盯在了沈曼殊巧微翘的鼻尖。
沈曼殊意会地点点头,看得出来乔忘渡是在骗人,她手中轻轻拽着挎包在肩上的包带:“那我方便进去吗?”
乔忘渡稍微迟疑了两秒:“不如你先说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吧!这个客人有些特殊!”
“我病了!”沈曼殊扬起下颌,态度没有一丁点的诚恳和请求,相反还透着理所当然的傲气。
这借口实在太拙劣,但乔忘渡知道她没有撒谎。
“你不一直有病吗?现在终于肯承认了?”乔忘渡惊喜地反问,喉咙里发出含混的笑声。
乔忘渡也不是在开玩笑,自从沈曼殊和叶扬分手之后,她的心理就有问题,主要表现在情感方面,病龄长达十年,可她不愿意承认,乔忘渡也不能强制给予专业上的帮助,只能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开导她。
显然,这方法对她没有完全奏效,直到今天,她终于意识到并承认了心理上的毛病。
“所以,你还有多久有空?”沈曼殊轻轻撇嘴,眼巴巴地望向他。
“沈姐,你知道我一向公私分明,”乔忘渡换了一套戏谑的官方口气,一边回答她一边偏头看向申先生,“所以你得预约排队!”
奇怪,那个申先生不见了!
沈曼殊歪着身子顺势靠门框上,双手枕胸讨好地开口:“嘟嘟,咱们的关系可是铁子,你就通融一下呗!”
乔忘渡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目光从申先生坐过的旋转椅移动到高档酒柜前的三联绿竹屏风,他猜测男人应该躲在了屏风后面。
“进来吧!”他随口说,往后退了两步,侧身给沈曼殊留下进门的空间。
沈曼殊愣了愣,情不自禁地起了疑心,这是第三次。
她假装若无其事地走进,视线却满不在乎地把五十多平米的办公室扫了个遍:“你的女客人呢?刚刚是骗我呢?”
“你都看穿我在骗人了,那就没必要多问了吧?”乔忘渡绕过弧形红木办公桌,弯腰拎了拎西装裤腿,准备落座老板皮椅。
他的尊臀刚挨着皮椅,沈曼殊的话就让他眼皮猛然一跳。
“我比较关注的是,你为什么要骗我呢?”沈曼殊放下挎包,双臂交叠枕在桌上凑近,眼神似乎洞悉一切。
乔忘渡尽力维持着自然表情,坦然地接受她的注视。
沈曼殊眼神一转,目光落在了咖啡杯上,她伸手在杯身感受了一番水温:“咖啡已经半凉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嘟嘟,你有事瞒着我!因为那件事比较突然,所以你耽搁了喝咖啡的时间!”
“苏苏给我打了电话,我请求她回到我身边,可她没同意,所以我心情有些低落,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乔忘渡艰难地舒下一口气,整个人的气压立刻降低到了负数。
他的表演很精彩,沈曼殊偏头向屏风望去,再次与乔忘渡对视时眼神里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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