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殊家露台的天花板被迷你彩灯铺满,在没有星星的夜晚足够聊以充数,彩灯的光线不会耀眼,像蜡烛氤氲的光亮,流连着温馨的气氛。
“这个话题不适合我们夏老师,不如聊聊那个李斯年吧!”阮萌意有所指地看向沈曼殊。
沈曼殊内心被刺了一下,忽然就想到阮萌欺骗她的事,现在看来阮萌对李斯年的确很不待见。
沈曼殊蹙了下眉,无意识地摸了摸锁骨:“李斯年有什么好聊的?”
“李斯年是谁吖?”钟秀天真地问,一丝酒气从她口里钻出,紧接着她又打了个嗝。
阮萌三下五除二向钟秀解释了李斯年的事,并且成功将钟秀拉拢到自己阵营,一起眼巴巴地望着沈曼殊。
沈曼殊抬手掩口,轻轻打了个哈欠,她把酒杯交给阮萌,兀自躺了下去,薄被提到胸口的位置,闭上眼睛回答:“我和李斯年不熟,不确定他是不是渣男,不过他确实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阮萌把酒杯搁在床边的圆桌上,侧身躺在沈曼殊身边,半握的拳头撑着太阳穴。
“容我想想!”沈曼殊继续闭着眼睛。
阮萌:“你慢慢想,可千万别睡着了!”
钟秀盘腿坐在一边,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握着酒杯,自斟自饮地听着她们聊天,红扑扑的脸上写满与年龄经历皆不符合的文艺范忧伤。
钟秀自诩从未踏入红尘历劫,却偏偏过尽千帆看尽人间喜悲,她没谈过恋爱却又是读者听众心目中的情感大师。
恰好符合络上流传的那句话——“单身的都在干什么?当然是给别人提供情感建议吖!”
其实,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有矛盾体质。
“李斯年很绅士,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装模作样,至少他在我面前的表现还算差强人意!”沈曼殊睁开眼望着阮萌。
“他在我面前可一点儿都不绅士,分明就是一个……泼夫!”阮萌圆溜溜的眼眸在眼眶里转了一圈断定。
“额,好吧!”沈曼殊对她的话将信将疑,“李斯年的问题不在他是否真正是个绅士,而是他的花心!你和他在楼下第一次见面那会儿,他的目光明明被你勾走了那么一瞬,可他事后只字未提……”
“这绝对是你的被迫害妄想症!”阮萌坚定地打断他的话,“绝对不可能,他要是对我有非分之想,我就自扇二十个耳光,这脸能被他看上,那我的美貌可真是罪大恶极!”
“除了花心这点,还有就是我们去看音乐剧,在音乐剧开场之前,他给我讲了很多那场剧的信息,包括剧本出处和中心思想,分析了剧情和角色,后来还讲解了不同流派的观点,以及那个团体在北美的票房和影响等等。”
“你不喜欢他剧透?”阮萌纠结了,不明白沈曼殊到底想表达什么。
沈曼殊被她噎了一下,眼神透着无语:“当然不是,他讲的很好,气质和口才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让我非常愿意相信他是个有修养有内涵的男人。但问题的关键是,实际上我并不相信!”
“那你就是有被迫害妄想症!”阮萌又断定。
“随你怎么说吧!“沈曼殊别过头翻了下白眼,”后来我就借口去卫生间,在卫生间里看到那场剧的宣传手册,里面的内容有不少和李斯年的话相似,出于好奇,我就又百度了一下,然后我就发现他向我表现的东西全是上别人的观点见解。”
“呃……虚伪!”阮萌的嘴角随之抽搐了两下。
“嗝~”钟秀一波三折地打了个嗝,晕晕沉沉地抚着额头,“换个角度想,或许人家只
是为了给你留下好印象呢?因为在乎才会紧张出错嘛!”
“言之有理!”阮萌骤然又调转阵营觉得李斯年是个好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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