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流年，在感受时间流逝时，人是最迟钝的生物，窗外的树叶又黄了几度，体贴地向市民宣告，a市的秋意更浓了。

    时隔了半个月，李斯年居然又找上了她，这次和上次不同，他先发了条微信约沈曼殊晚上见面，可偏偏沈曼殊不为所动，直到他发出近似恐吓的文字。

    “好聚好散，聪明人就应该知道把人逼疯没什么好下场。”

    沈曼殊极其后悔惹的这一身骚，甚至暗暗下决心以后没事晚上别去酒吧浪，以免再次惹火烧身。

    “不聚不散，晚上我赴约，以后别缠着我，聪明人就应该知道适可而止，最毒妇人心，惹火疯女人的下场更凄惨！”

    沈曼殊发完微信，烦躁地将手机扔在桌上，手机的一角曾在半个月前沾染了李斯年的血渍。

    她翻开教科书，书页里夹了一张枯叶书签，就是半个月之前落在她面前的那片银杏叶，她正望着银杏叶出神，这片叶子让她想到了病床上的叶扬，叶扬又让她想到了医院，而医院又让她想起了乔忘渡！

    这半个月里，乔忘渡好像是一个被抽打的陀螺，天天忙得脚不沾地，两人连吃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有。每三天，沈曼殊会去事务所找夏林做心理咨询，其实就是变着法离乔忘渡更近一点，可每次去时乔忘渡的办公室都没人，晚上回家去隔壁，他家里也没人。

    她在做心理辅导时假装无意间问起他的情况，夏林却看穿了她的心思，告诉她乔忘渡下午出去之后，晚上会再回来加班，至于加到几点，有没有回家，她对此也不清楚。

    乔忘渡是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他所有的工作都会事先条分缕析计划妥当，像现在这样几乎忙得不见人影的情况，以前从来不会发生，而且他执着于追求生活品质，宁可不工作也不可能为了工作累死自己。

    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越来越反常？

    因为在商场发生的事，沈曼殊放弃了当面质问的方式，而是采取自己的方法悄悄跟踪，可有好几次她被中途发现以致跟丢了，乔忘渡知道了却也没有询问她为什么这么做。最近两次，沈曼殊吸取了以前的失败教训，终于没有再跟丢，可乔忘渡去的地方更让她匪夷所思——医院。

    “别这样！”夏正洲站在窗边讲电话的声音顺便把沈曼殊的思绪拉了回来。

    沈曼殊无所事事地收拾了桌面，无意中听到夏正洲近乎温柔又无奈的语气。

    “好吧，你说怎么就怎样？都听你的！”

    难道电话那头是阮萌？沈曼殊一想到她就情不自禁地竖起耳朵，不要脸地要多听了一段，或许是她正襟危坐的模样让夏正洲警醒，夏正洲又故意压低了声音走出办公室。

    沈曼殊：“……”

    早知道就继续保持着低低的存在感了！

    这时候，夏林又打来电话，沈曼殊急忙接听，因为今天又是她和夏林约诊的日子。不过夏林电话里的意思是她的状态恢复得非常好，今天不用再去找她，以后的心理咨询也改为每周一次。

    ——

    晚上，沈曼殊现身一家高级会所，她上身穿着高腰牛仔，内里的纯白恤扎在及膝a字牛仔裙里，一双平底长皮靴在差点没过膝盖。

    下车时被夜风一撩，沈曼殊冷不防地一个哆嗦，她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这样打扮了——润泽柔亮的浅褐色大波浪和妖艳的浓妆。

    沈曼殊走进会所之后由服务员领路将她带到了李斯年的雅间外。

    “李先生，你的客人到了！”服务员轻敲门，向李斯年报告之后退到一边抬手请沈曼殊进去。

    沈曼殊上下打量了一眼体面又礼貌的工作人员，下意识地将肩上的包斜跨，然后才提步走进。

    工作人员体贴地合上门。

    “我以为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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