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学期开学到临近期末,身边发生的莫名事件让沈曼殊一次次地打破原有的生活规律,先是莫名被跟踪,莫名重遇前男友,得到一支莫名口红,后又发现乔忘渡莫名反常,甚至莫名了解到平行时空。
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堆积,把她的潇洒豁达慢慢磨成了谨慎心,从前的百变女郎成为了神经紧绷、随时得应付头脑风暴的女神经。
沈曼殊坐在车里,她望着后视镜中的自己,抬手简单地抹了一层素颜霜,迟疑了一会儿才涂上那支有问题的口红。
在不熟悉的宾馆住了三天,她急切地希望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熟悉的家,见到熟悉的那个人。
运气很好,打开家门时乔忘渡也就比她快一步,他将大衣挂在玄关后面的衣帽架上,首先映入沈曼殊眼帘的就是他同样疲惫的面容。
“三天不见,是不是特别想我?”乔忘渡尴尬了一瞬,故意戏谑地问,嘴角微微噙着风趣的笑意,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
沈曼殊没说话,只是鼻子有点酸,鼻翼轻轻翕动了两下后一头扎进了乔忘渡的怀里,盈满的眼泪涩涩地憋在眼眶中。
乔忘渡的喉咙几不可查地滚动了一下,他也没有说话,行动往往比语言更有说服力。
乔忘渡的双臂紧紧箍住沈曼殊,手心抚在她的肩膀。
有些感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沈曼殊在乔忘渡的怀里非常努力地把眼泪憋了回去,同时嗅到了他大衣上残留的消毒水气味儿。
一声煞风景的“咕”惊扰了两人之间表面的平静温暖。
“你饿了?”沈曼殊笑着从他怀里离开,“这三天你去哪儿了?连吃饭的地儿都没有吗?”
乔忘渡直勾勾地盯着她:“和一个女病人待了三天,你信吗?”
女病人?消毒水气味儿?乔忘渡的回答和她嗅到的答案似乎殊途同归。
“信!”沈曼殊笑了笑,眼泪虽然已经被倒了回去,但眼眶中还是一汪晶莹,“那你先坐着,我亲自给你点外卖去,想吃点什么?”
沈曼殊一面取下围巾一面走向沙发,乔忘渡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曼,你就不能亲自下厨吗?”
“我不是害怕我的黑暗料理伤了你的胃吗?”沈曼殊脱了大衣顺手扔沙发上,回身时两眼无辜地看向他,“要不你下厨,我准备材料?”
“我很想念你做的蛋挞和可乐鸡翅呢!你再做一次呗!”乔忘渡抬手松了松浅灰色衬衫的宝蓝色领带结。
可乐鸡翅和蛋挞是沈曼殊下厨多年唯二拿的出手的作品。
她仿佛听出乔忘渡语气里有一丝撒娇,情不自禁地爽快答应:“那行!”
沈曼殊回卧室换上家居服走进厨房,两分钟之后,倚在厨房门框偷笑的乔忘渡顺手摘掉被沈曼殊诟病无数次的无镜片黑框眼镜,悄然跟了进去。
沈曼殊这时刚把需要解冻的鸡翅放进微波炉,乔忘渡磁性低沉又温柔的嗓音就从身后传来。
“我帮你!”他说着就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了四颗鸡蛋。
乔忘渡熟稔地把鸡蛋敲破在碗里,再用打蛋器搅拌。
不知道是厨房的空间太狭,还是暖气太热,两个人在走动磨蹭时好像心尖上有一缕莫名的情愫在攒动,哪怕是和平常一样说话,但那种带着些尴尬和心翼翼的感觉却在的厨房里挥之不去。
当然,两人的氛围里还有无法言明的失而复得的温馨。
沈曼殊偶尔会忍不住偏头,看着乔忘渡低眸给鸡翅切痕的模样,米黄色的灯光自上而下勾勒出他漂亮的脸部轮廓,他的眼睫毛轻轻颤动,鼻梁高挺光影匀称,紧抿的唇显示出十二分的认真,就好像他正在雕刻一件工艺精美的艺术品。
被他刚做过assa的鸡翅死有瞑目地躺在案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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