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染过还是天生如此,还泛着看似健康的光泽。他穿着一身绸缎材质的黑色套装,上面绣着精致的暗花,是有些复古的打扮。他腿脚好像不太好,但不是那种受过伤的瘸,而是一种貌似痛风后遗症的不顺畅。在他的手里,握着一只有着厚厚包浆的黄花梨木拐杖,给他整个人平添一种年代感。
他的样貌和他的大儿子江肃道有些接近,有棱有角,方方正正,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种忠厚的老板。
但是他的气质,却更接近他的小儿子江北鹰。
这让牢画有些不舒服。
“姑娘怎么称呼?”江天十分从容的坐在红木沙发上,似乎并没有对这里的环境有任何的打量。但是实际上,在江天一进门的时候就已经观察过了整家店的装修。不论是从材质还是设计韵味,都达到了一个极高的标准。这是江天作为生意人对合作对象习惯性的敏锐。
通过观察,江天得出结论,这个老板,品位很高。
“单姓一个牢字。”
“牢小姐你好。鄙人江天,是个生意人。昨夜……”江天正慢条斯理的要将事情按照流程叙述一遍,牢画却直接伸手拦住了他。
“你等一下,我先打电话问一下地皮成本。”
江天愣在了那里,随即大惊。虽然他知道自己要说的都是废话,但是谈生意怎么着都要走过过场,烘托一下氛围,摆一摆谱,这样开门见山还没等自己说到关键处就直接开口算成本的谈法,要么就是那种低阶层的包工头的做法,要么就是达到一定高境界的商界大佬才会用的招,言简意赅,给你两句话,剩下的跟我秘书详谈。显然,江天是将牢画当做了后一种。
但是牢小
姐到底属于哪一种,呵呵……
“喂,薛焰,跟你打听个事儿。”牢画直接将电话打给了薛焰。
“嗯哼?”
“你上次跟我说过的鬼门关附近的地皮,现在什么情况?”
“理论上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你知道,鬼门关是归门神大人管的,上次你给门神大人交待的事情办砸了,就怕他会给你使绊子。”
“……他会吗?”
“会。”
牢画的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她就知道表面上这么与人为善的大佬决不可信。
“你那儿还有地方么?”
“有啊。银桥和金桥附近就一个富裕江山,别的都是破宅子,等你拆迁呢。”
“行吧,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牢画对于有个阎王老公表示十分欣慰。别人的场子不行,至少自己家的没啥问题。
江天则是内心紧张表面平静的坐在对面看着牢画挂电话,然后装作不在意的问了句:“如何。”
牢画并没有什么谈生意的经验,只知道实话实说:“原本看中的地皮可能拿不下来,但是有待拆迁的地皮可以用。那地方比原来的位置更好,你可真走运。”
在秘书先生看来,这无非是个套路,借机多要些钱,老王卖瓜自卖自夸,而且可能,还是个假瓜。
但是在江天看来,却没来由的生出一种高山仰止的感受。拆迁拆到地府去了,乖乖!这得把生意做多大啊!
“行了,谈价钱吧。”牢画懒得与江天废话。说到底自己老爸被坑这个江天也是有责任的,子不教父之过,是不是?现在能让牢画心平气和和他坐在一起谈生意完全是看在自己老爸还在地上地下蹦跶的份儿上。
江天许多年没有这样简单粗暴的谈过生意了,所以一时有些不适应,语速慢了点:“我家大儿子想要一套房……”
“别墅还是套房?多大平方的?”牢画抢白。
这谈生意的时候,一被抢白,气势就弱了许多。再加上牢画是单方面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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