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坐吧。”
江北鹰没有健忘到觉得这只是在地底下混熟了的大哥,要带自己看一看新房子。没有脑癌的侵扰,他现在无比清醒。
下意识的,江北鹰开始往后退。从这个别墅的门一打开,他就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鸿门宴啊这是。
然而这并没有什
么卵用。牢画一把将他推了进去,他连嚎叫的时间都没有。
江肃道已经先走进去了,绕过玄关,走向了客厅。
别墅的装修低调而奢华,江北鹰恍惚了一下,差点儿以为自己还在阳间。但很快,残酷的现实就给了一巴掌。
因为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牢庸。
江肃道,牢庸,牢画。这三个人一同出现,瞬间点醒了江北鹰。
“牢画,你是牢画?”江北鹰终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在他第一次见到牢画的时候,就坚定的认为自己遇到的是另外一个牢画。那时候的他,还没有接触到景离,只会单纯的以科学的角度去判断问题,认为整容不会那么快就恢复,自然不会想到牢画会在短时间内改变外形来接近他。
是孤陋寡闻害了他。
江肃道与牢庸开始叙述自己的经历,将自己与江北鹰之间的过节一一列举。最后,青魂又说明了江北鹰这段时间被坑的经历。
哦不,是血泪史。
“所以,是你们策划了这一切,挑拨我和冯沙之间的关系,推倒江氏,害我身败名裂,最后又让我患病……”江北鹰如果还活着,此刻一定会涕泪纵横。
“真不愧是我心狠手辣的弟弟,面对着被你坑害的人,居然还有心情开口控诉。”
江肃道说话的时候十分平静,江北鹰却如遭雷击。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控诉?
江肃道,是他亲手害死的。牢庸,是他借刀杀人推下的天台。牢画,被他害的家破人亡。
他输了,输在既自负,又无能,既贪婪,又愚蠢。
“所以你们今天是来讨伐我的么?”江北鹰此刻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想到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现在是个死鬼,死都死了,总不能再死一次。这几人把自己弄到这里来,无非就是想声讨他的罪孽,然后把他送到地狱里头去蒸炸烹煮。他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不。他们今天,是来为你送葬的。”
江北鹰回头,才发现薛焰正站在他的身后。那股令他刚进门时觉得危险的气息,正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他吃了一惊。他记得薛焰号称自己是牢画的男人。没想到,薛焰也是这个领域里的人,还拥有这这么可怕的力量。
“送葬?我已经死了,葬礼会在阳间举行。我现在是鬼,你们休想吓唬我!”江北鹰虽然在颤抖,但是脑瓜子却还在转着。
是了!做人怕死、怕鬼,现在都成鬼了,还怕个熊?!
想到这,江北鹰的胆子又大了起来。
薛焰却没有理他,直接一伸手,江北鹰就冲着他的手心飞了过去。
被江北鹰掐住喉咙的薛焰并没有觉得窒息,却被吓得失去了力气。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这个人手里像是只小鸡一样毫无抵抗之力。
一行人,离开了江肃道的别墅,又走向了江北鹰未知的地方。
“你们到底带我去哪里?”
“为你送葬。”
“我已经死了,怎么葬?我的尸体在阳间!”
“葬魂。”
“什么?我要去地狱!让鬼差来!带我去地狱!”江北鹰意识到自己被挟持了,大声喊着,试图有官家的人来将他带走。
却听牢庸道:“我就是鬼差。”
江北鹰整个鬼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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