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能。只是这样一来,一旦自己撕破脸闹个鱼死网破,把杨戬参与谋划的十殿之战的事情说出来,原本是按照领导安排去做的错事就变成了真正的罪过。
算一算,不值当。
看着牢画神色瞬间的变幻,蔡郁垒笑道:“牢小姐,您怕是误会了。是令尊自己去我殿上的。他……”
说到这,蔡郁垒那毫无瑕疵的笑容忽然间有些扭曲,顿了顿,像是调整了情绪才继续说下去。
“他说当了几天鬼差,觉得没意思。暂时就住在我殿上,直至天界毁灭。”
屋子里出现了足足一分钟的寂静。
牢画的脑子在这一分钟里其实完全短路。自己老爸为什么会搬到蔡郁垒的殿上,蔡郁垒又为什么会如临大敌,这两个问题在她脑子里转了许久,才终于融汇到了一件事情。
老爸变了。最近,变得很多。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牢画仔细想了想。在地府当鬼差的时候就变了,但要细细想一想,似乎还可以往前推一推。
比如,见到宝托以后。
是的,见到宅女转世之后,老爸身上好像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这个念头产生以后,一种可怕的猜测就如同猛灌小半瓶二锅头的感觉一样,翻涌上头,令人眩晕。
“在下已经请示过令尊的意见。令尊说,若是您的母亲愿意,他也有可能对地府动手。”
这下牢画真的眩晕了。这泥煤的!什么情况?自己那傻憨憨的老爸,是她几千年前的战神父亲?
这不是扯淡呢么?这怎么可能呢?战神啊,战神不应该是披金带甲,踩着七彩祥云在天上飞来飞去的那种么?怎么会是窝在家里摸着鸡窝算账的那个邋遢老爸呢?
牢画前所未有的嫌弃起了牢庸。
薛焰对于这个消息也是深感意外。虽然最近他也察觉到了牢庸的不对劲,但是对于牢庸就是战神转世这件事情,他也是着实没有想到。
主要,还是风格问题。
尽管对于天地即将面临的巨大问题,牢庸和战神的风格差异简直算是个渺小到了尘埃里头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就是这么令人难以释然,成为郁结。
牢画觉得心塞。是真的心塞,好像里头的血管堵住了,跳都懒得跳一下。
“薛焰,你帮我疏通一下吧,我感觉心脏都不跳了。”
薛焰瞪着眼睛看着牢画。牢画这是天然肉身,虽然说肉身死不死活不活并不影响她的魂体,但是忽然间心就不跳了,也是挺让人意外的。尤其是对像薛医生这么讲科学的新时代好青年来说,这是个值得深思研究的问题。
于是,薛焰就当着东方鬼帝蔡郁垒的面,伸出一只手,放在了牢画左边的心口上。
这只手有了前面的铺垫,可以说是相当纯洁了。但是牢画还是立即将其从心口摘了下来,红着脸解释
道:“好了,现在又跳了。不打紧的。”
一旁端坐在沙发上的蔡郁垒十分捧场的夸道:“焰,果然是好手段,如此便治好了?”
这要是杨戬说出来的话,牢画当场就能开骂,怎么着也要把场子找回来。可是,对方是东方鬼帝蔡郁垒。人家,可是在正经的夸薛焰医术好。
薛焰则是十分认真的看着牢画问道:“真的没问题了吗?”
“咳咳!”牢画实在不想再就这个问题继续讨论下去了,立即回到主题。“鬼帝大人,您这可是抬举我了。我何德何能,能阻拦住我那位母亲的手?她可是几千年都没有见过我。在这么长久的年岁里头,什么骨肉亲情,早都看淡了吧?”
“牢小姐,此言差矣。”蔡郁垒站起身,对着牢画轻轻拂了一礼。穿着这种正装,做这种颇有仪式感的动作,牢画瞬间有种穿越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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