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啦!”接着让道:“快坐下,我给你沏壶枣茶喝。在咱们村,沏枣茶我是一招鲜。这门技术是跟我爷爷学的。”
张廷瑞说:“你可真是说瞎话都不带眨巴眼的。你爷爷活着的时候,还没有你哪。”
二林申辩说:“是没我呀。可是有我爸爸呀!是我爸爸跟我爷爷学的。我呢,又是我爸爸手把手教会的。归根结底还不是受我爷爷的真传吗?什么都别说了,除了我,你是第二个有口福的人。就等好吧!”
张廷瑞说:“本来我是一点都不渴。经你这一吹,我的渴劲还真上来了。既然你把我的馋虫给勾上来了,想不伺候都不行了。”
二林笑着,七手八脚地沏好了一壶枣茶端到炕桌上,又拿来两只饭碗,说:“还愣着干吗?快上炕吧!”
二人同时上了炕,盘起腿来,隔着饭桌面对面地坐着,边喝茶边聊了起来。
二林自嘲地说:“我这几间祖业产还算是照顾穷人。去年那场大雨,房顶子都漏成筛子了。可今年呢,也没人管它,却只在两侧的山墙上刚才掉了点泥土,其它地方居然一点都没漏。你说奇怪不奇怪?”
张廷瑞说:“那也别大意。我分析着,经过这场大雨,大多数穷人家的房子,到了秋后都得从新翻盖。你这房子也是一样。一阵风都能刮倒。住这样的房子多提心吊胆哪!秋后盖房时,我可以帮助你几根檩条。花架随便用。要盖就一下把他盖结实了。免得年年下雨,年年盖。”
二林叹息说:“穷人家可不就这么两下子吗?越渴越加盐。这种日子什么时候算熬到头啊!”
张廷瑞说:“我敢向你保证:现在离穷人过好日子的那天越来越近了。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商量如何尽快改变穷苦人不再过苦日子的事。”
二林好奇地说:“廷瑞,我发现你这次回来,说话的口气跟以往大不一样了。张口并口的都是替穷苦人着想。你是受什么高人指点啦!能告诉我原因吗?”
张廷瑞所问非所答:“二林,你听说过共产党吗?”
“听说过呀!还听说共产党就是为穷苦人打天下的。可我不信。历朝历代,官匪都是一家。老百姓就是官老爷们的一道菜。哪个当官的也不可能跟老百姓是一条心。”
“你那是老黄历了。如今世道真的是要变了。共产党最大的敌人就是军阀、官僚和地主、资本家。当然了,也包括那些横行乡里、欺压百姓的地痞流氓。只要是把这些像垃圾一样的坏人全部打倒了、消灭了,没有人再欺负穷苦人了,穷苦人的好日子可不就来了吗?”
二林又兴奋又好奇地伸着脖子问:“廷瑞,你不会就是共产党吧!要不然,你对共产党怎么会那么了解呢?”
“我不是。我只是对共产党有着无限的好感。我的脾气你也了解,最看不惯仗势欺人的人。而且我还懂得: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穷志短。”
“看来你的书没有白读啊!知道的道理可真多。说起话来,就像是卖盆的,还一套一套的。”
张廷瑞谦虚说:“这些道理根本不是从书本上学来的。也不是生而知之。而是从报纸上得来的。今天积累一点,明天积累一点。日积越累,积少成多嘛。”
二林嘿嘿一笑说:“那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
“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而且是一个大忙。在咱们村,也只有你才能帮我。也只有你才是我最信任的人。”
二林深受感动。睁大眼睛看着张廷瑞说:“既然你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就无话可说了。需要我干什么你就下命令吧!”
张廷瑞严肃地问:“你想不想接触共产党?换句话说:你想不想跟着共产党干事?”
“想啊!不瞒你说:我早就想拉起一竿子人造反了。”犹豫着说:“可我什么本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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